这一夜,夏小天没有拒绝那年要她睡在一起的要求。
甚至,她在想,如果他想要更多,她也不会拒绝。
既然不是第一次,而这个男人又为了她无怨无悔,她又有什么好矜持呢?
但出乎她意料,那年只是稍稍领了些福利,搂着她安然入睡。
在她半梦半醒之时似乎听到他在耳畔的呢喃:
“再等三个月,夏夏,我要你名正言顺。”
……
*
冬天到来的标志很多,长满枯枝的树木、习习的吹来的冷风、朦胧不肯苏醒的晨光、还有......睡不醒的人。
夏小天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便睁开眼,那年却没有要醒的意思。
伸手轻轻摸了摸眼前这张放大的帅脸,夏小天有一刻的恍惚。
那年眼下一层薄薄的青黑,显示他最近的疲惫。
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时钟,以往这个时间,他早已经去往那氏。
心不由得疼了一下,夏小天将被子拉了拉,一直盖到那年的颈部,还仔细掖了掖,生怕他冻着似的。
也许,她也该为他分担点儿什么?
一瞬不瞬地盯着熟睡的那年,心中的想法百转千回,一不小心,夏小天又睡着了。
*
“嗡嗡嗡~”
时间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天光已经泛白,那年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震动,扰了二人的清梦。
那年闭着眼,迷迷糊糊捞过手机,声音带着晨醒的慵懒:
“嗯。”
对方大概第一次听到那年这副嗓音,沉默了一下,那年听手机没声音,睁开睡眼,看了看来电,又将手机放回耳边:
“傅天胤,有话快说!我和夏夏还没起床!”
傅天胤堂堂一个大老爷们,单身二十五六年没对象就算了,大清早的还得听人家软香在怀虐狗,心里老大不爽:
“老子在这拼死拼活给你们调查,你好意思这么跟我说话?”
夏小天在那年接起电话的时候便已经起身,跟那年做了个口型,朝卫生间走去。
那年完全清醒,但依旧有点散漫地靠坐在床头,声音也透着懒散:
“那不是你身为人民公仆的职责?”
我职你大爷的责!
傅天胤在心里唾骂,却没有说出口,他身边好多下属,要注意形象:
“少废话了,我长话短说。”
傅天胤换上正经语气,那年也板起一张脸:
“嗯。”
“那个叫任瀛溪的,到现在也不肯说出幕后黑手,一口咬定就是自己在网络上找了张一跟踪夏小天,想要她好看,而且,她说的一切证据,我们调查之后,都没有问题,上面在催,我要结案了。”
当时那年说任瀛溪不是幕后黑手,他便马不停蹄一直调查到现在,可是人证物证俱全,再执着就是浪费警力了。
“一点破绽都没有?”
那年皱眉,按理说,凡是说谎必有线索留下,任瀛溪没有那么聪明的脑子。
“半点都没有。”傅天胤说得斩钉截铁。
那年曲起膝盖,手指在上面无意识敲击:
“有没有人见过她?”
“没有,我始终拦着,没给过一点机会,连她父母都还没有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