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奋力砸门,一方齐心堵门,一场轰轰烈烈铁厂保卫战,在沉重悠长的钟声里打响了!
冲突一旦被挑起,理智已是崩断的弦。
有矿工顺着栅栏往上攀爬,还有人用木棒铁棍用力撬门。粗糙的铁栅栏在双方的角力中,不断发出不堪重负的哀嚎,最后终于宣告损坏!
大量矿工如同倾颓的泥沙一样疯狂涌入铁厂,铁厂工人也不甘示弱,拿着武器就招呼上去,谁敢打我,我就打谁!
局势一发不可收拾,铁厂的设施被砸得七零八落,场面成了一团乱战!
最开始在矿工里挑拨搞事的监工,也没料到会越演越烈到这个程度,不过他们的目的已经达成,再不脚底抹油开溜,一不小心砸到自己脑门上,开了瓢就不好了。
砸烂了这个铁厂,最好再死伤些贱民,无论谁死都行。矿工死了,就是主祭纵容铁厂工人行凶杀人。
铁厂工人死了,嘿,看以后还有谁敢给沈轻泽卖命!
※※※
城郊铁厂的骚乱,很快惊动了城主府几位主官。
眼下城主和主祭大人都不在城里,城主府宛如失了主心骨,事务官范弥洲、财税官洛辛、后勤官滕长青、盐铁官伯格,还有卫队肖蒙,纷纷聚集在办公厅,各执己见。
肖蒙和滕长青全然的军人作风,直接将矿工们打砸的行为视为暴动,主张直接派卫队镇压平乱。
范弥洲和洛辛则希望以安抚未上,派人前往铁厂去谈判。
伯格则极力反对镇压矿工,他义正辞严力陈矿工们平日的艰辛和恶劣的工作环境,这次的行为虽然过激,但也情有可原。
三方各执一词,你争我吵,争得脸红脖子粗,最后伯格仿佛退了一步,声称一个巴掌拍不响,要求将矿工和铁厂的工人都抓起来,不能因为铁厂是主祭开设的,就包庇工人。
必须双方各打五十大板,等城主大人回来定夺,这样才能显示城主府的公平公正。
洛辛一听便拉长了脸:“伯格主官,你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包庇铁厂工人,这是他们先挑的事儿吗?他们明明是受害者!再说了,矿场是阁下管辖的范围,跟你脱不了关系!等城主大人回来,看你怎么解释!”
伯格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我怎么向城主大人解释是我的事,不过那铁厂工人手里有刀有剑,万一他们杀了人,我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你——”洛辛一张脸气得通红,脸颊上的肥肉都跟着颤抖,“难不成他们只能任由别人打上门,还不能反抗?”
“被人打上门固然是受害者,可是双方都手持武器,那叫互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