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洲正待解开周隐学身上的束缚,这时却耳尖一动,听到了别的动静。
农庄门口处,周道振独自一人站在牌坊下。
他却是按照“绑匪”们的吩咐,身上只着一件长衫,手无寸铁,甚至以黑布蒙住了双眼。
林雪岸确实布局周到,只是没想到横空出现了影中剑这么个意外。
此时黑云蔽月,周围伸手不见五指。
周道振站在当中,不安地拱手,提高声音道:“各位好汉,犬子不知哪里得罪了诸位,要被请来这里作客?我周道振虽然是一介微末之身,还算有些微家产,若是好汉不嫌弃——”
话说到一半,傅寒洲已经走了过来。
傅寒洲此刻仍作林雪岸打扮,打量了周道振一会儿,心生一个想法。
他刚刚从周隐学身上摘下了他的贴身玉佩,此时随手一掷,丢在周道振的脚下,同时压低嗓音道:“少废话。你儿子就在我手上,要想他活命的话,就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周道振心中一惊,却一直没能听到过傅寒洲走来的脚步声。
他由此知道,自己这点武功是比不了来人。
于是他更加小心,说道:“周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敢问好汉是要知道什么?”
傅寒洲沉吟片刻,打定主意要先镇住他,于是便寒声问道:“当年李星殊和姬深月的那个孩子,你究竟送去了哪里?”
话音刚落,周道振浑身一颤,满脸都是震骇之色,冷汗涔涔而下,几乎要当场跌倒在地。
傅寒洲并不说话,只是高深莫测地等着。
等周道振回过神来,身后衣襟已经是被汗湿透了。
要不是儿子被眼前神秘人所绑,说不准此时他只想掉头就跑。
但他到底稳住了心神,从干涸的嗓子里逼出了声音:“当年那个孩子……我送去了一家农户,给足了银两,让他们尽心抚养。……我明明没有告诉任何人,也很小心没有留下行迹,但是……偏偏不知为何,那个孩子,还是被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