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洲抬头看去,见到是一位不认识的工作人员,就疲惫地道:“什么事?”
工作人员看到他后,就忍不住放轻了语气,说:“那个,请问您是哪个部门的?我们这里是二级管制,不让无关人等进出。”
“网络信息安全部的顾问。”傅寒洲说罢,想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证件,却摸了个空。
以往出门时,每件要准备的东西都有口口帮忙整理,从无错漏。
这一次出门着急,却偏偏没有了口口。
工作人员等了一会儿,尴尬道:“这个,没带证件吗?要不,您跟我去前台登记一下?”
傅寒洲起身道:“走吧。”
当傅寒洲跟着工作人员下楼的时候,却不知道,病房的门后,有人正在看着他的背影。
刚刚苏醒的这位病人,目光一开始只是不小心看到,后来却是落在玻璃窗后面,收也收不回来。
护士小心翼翼地问:“靳先生,您是想要什么?您可以跟我说。”
他道:“那个人……我必须认识他。”
病人的声音极是沙哑,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自己的声带。
他在病床上已久,尽管有各式昂贵无比的医疗器械在维持他的生命和健康,但身体仍然不可避免地虚弱下来。
他脸色苍白,面上殊无表情,像是被冰雪雕琢出来的美男子;但剑眉星目、黑白分明,湛然若神,又有一股特殊的威严,令人不敢造次。
这位病人原本刚刚醒来,似乎意识、记忆和定向力都不太清楚,便斜靠在床铺上,沉默地接受医生的检查。
但他突然不想配合了,甚至手肘一撑,勉强从病榻上起身,就要将双脚落地。
医生护士们都大惊失色,匆忙上来搀扶。
却见病人似乎很不习惯自己身体的孱弱,甫一落地,就几乎失去了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