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出了一趟门的功夫——到底怎么了?
钟携甩甩头,出了口气,给黎荀落冲好
的红糖水拎上去。
然而开门的时候,她眼前却又不经意的浮现出了刚才黎荀落说话的眉眼——脸色惨白惨白的,但是精神看着却不错。
尤其说话的时候,那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总有一种……
嗯,怎么形容呢?
勾人?
“喝。”钟携把手里的水放到床头,坐在了椅子上之后,光明正大的打量起了这已经被换新过的房间。
这是她母亲走后唯一留给她的东西,早年间这一套房子也能值四五百万,后来b市房价飞涨,这套房子现在估计少说也要翻十倍有余。
脑子里面乱糟糟的想着那些有的没的,冷不丁的,钟携的注意力就被黎荀落给扯了过去。
喝过了红糖水润唇的人看着好了点,起码嘴唇湿润润的,没有刚才看着那么的凄惨的小白花模样。黎荀落笑着说,“怎么着啊?钟老师觉得舍不得了?后悔把房子留给我了?”
说着,不等钟携回话,黎荀落赶紧道,“你要后悔也行啊,趁着离婚证没拿到手,咱俩赶紧去申请撤销了——万一人家工作人员年假放完,可来不及了!”
钟携眼神黑黝黝的盯着黎荀落,目光在这陪了她将近三十年的老房子上又停留一瞬,随后说道,“不后悔。”
黎荀落听着一愣,有点没分清楚她说的不后悔是哪一个不后悔。
于是她又紧张的抿了口红糖水,还想说什么,紧随而来的,就是一股熟悉的、让人根本无法忍受的绞痛感传来。
她攥着杯子的手一瞬间收紧,眉眼都收拢到了一起,狰狞的拽紧了床单。
钟携再了解不过她这个表情,一个箭步半跪在床边的地摊上,把那杯水接过去,等着黎荀落缓过来,过了会儿,看着黎荀落蔫哒哒的脸,她皱眉说道,“药吃了?”
“吃了。”黎荀落顺手指了指床头柜,最后一片药刚好吃完,一整板都在那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