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朱振转身离去,那王恺见朱振不愿意搭理自己,上前紧追两步,抓着缰绳,“小官人,过了今天,可就不是你自己选择的事儿了。”
朱振猛地一甩马鞭,狠狠的抽在王恺的脸上。
“哎呦。”
王恺被抽倒在地,不住的哀嚎,眼神恶毒的看着朱振。
“告诉胡德,真想要绷带的方子,让他爹来要,派条狗算什么!”
朱振厌恶之下,连看王恺一眼的想法都没有,纵马而去。
“朱振小儿!你算什么东西!”
挣扎了半天,王恺咬牙切齿的爬起来,看着朱振已经离去的背影,“一个无依无靠的年轻人,竟然敢得罪老子,跟元帅关系好又如何?老子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应天府的官道上百姓来往摩肩接踵,朱振也不敢纵马奔驰太久,将那个王恺甩到一边儿,朱振就将放慢脚步,缓慢行走。
“小官人留步。”声音很熟悉,朱振感觉今日自己是不是没看黄历,为什么总是能遇到自己不想见的人。
“ 您最近很忙啊!想见您一面可不容易。”
毛镶的身上越发的多了一股阴暗的气息,但是在朱振面前却嘻嘻哈哈哈的。
“你也做买卖?”朱振言语不善。
朱振上辈子只是个特种兵,不是朋友,便是敌人。在他看来,主动找自己要好处的事情,那就是敌人,就要被灭杀。
他可以无偿把东西送给别人,但是开口找自己要就过分了。
毛镶显然让朱振的话搞得有些懵,“买卖?”
“小官人,您误会了,咱毛镶就是个当兵打仗的粗人,做买卖做什么?刚才手底下的人一不小心瞧见了您跟胡府的官家的事儿,我特意来跟您招呼一声?”
朱振紧皱的眉毛舒展,“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他王恺不过是胡府的一条狗,还劳烦你跑一趟。”
毛镶见朱振对王恺丝毫不上心,有些严肃说道:“小官人,大意不得,这个王恺是胡元帅府上的谋士,后来从战场上退下来,专门辅佐胡元帅府中的大公子做生意,此人行事不择手段,而大公子颇为他蛊惑,如今胡元帅不在应天,他们若是找你麻烦,怕是不好解决。”
“他若是不惹我,大家相安无事,他若是惹我,怕是要倒大霉。听闻他们家私下酒卖的不错,你们亲军校尉就不管管吗?”
“小官人说笑了,我们亲军校尉是正经的军伍,管这事儿作甚?”毛镶不解道。。
“呵呵。”朱振冷笑着看向毛镶,看的毛镶有一种毛骨悚人的感觉。
“有些事儿,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朱振拍了拍毛镶的肩膀,他对这个为了兄弟,连命都可以不要的家伙非常的欣赏,但是自从这个家伙当了百户之后,做事情反而有些过分的谨慎,今日他好心来提醒自己,朱振也有些提点他。
“这事儿瞒不住的,与其把功劳给别人,不如你自己拿了。就算是你们亲军校尉不上报,检校也会告诉吴国公的,到时候你们不说,便是渎职,明白吗?”朱振叮嘱道。
毛镶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朱振明明是个少年,但是却总是给自己一种庞大的压力,他拍自己肩膀的时候,他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突兀,甚至有一种理所应当,一种长辈叮嘱晚辈的感觉。
“可是,可是,”毛镶紧张的吞咽了两口口水,“小官人,他胡德是胡元帅的儿子,有些事情就算是我们也不好跟国公禀告的,离间军中主帅和吴国公的关系,那可是重罪。”
此时的亲军校尉刚有了特务权限,很多事情还不敢随便插手。
嘴里喃喃的说道:“男人,有几个不渴望权利?尤其是在社会底层打拼的男人,想要拥有权利,要么有滔天的本事,要么你得足够狠。毛镶啊,毛镶,你能走到哪一步,就要靠自己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