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沉默不语,温言开口道:“大家觉得,此诗如何?”
“咬定青山不放松!”
“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
“任尔东西南北风!”
此情此景,此诗此句,还真应了他们应天的局势。还真应了他们应天的处事风格。
“四面树敌,我却巍然不动,这应天确实好风骨。”
一时间众人给出评价,这些才子虽然写不出那么朴实却又蕴含这里的诗,但是不代表他们没有见地。
此时语句质朴,却自有宋诗之风,与横看成岭侧峰那首诗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真的是应天府大使写出来的诗歌吗?”
“怎么之前从未听说过此人?”那些与温言一道见证了狮子林昨夜棋局的书生忍不住说道:“你们只看见了诗歌,我们却是观看了一夜的浩荡棋局,真的如古之国手对弈一般,纵横交错,龙蛇起舞,我等
看的是如痴如醉,想起之前我等还嘲笑蔡和凡不学无术,真的是羞愧至极。”
听闻此言,众人皆面面相觑。对弈朱振此人,众人都是一头雾水,只听说此人胆小怕事,唯唯诺诺,来姑苏之后便被太尉晾在了一边儿。
原来之前的所作所为都是在做戏。
被蔡和凡一夜逼出了真本事和。
“此人心机深沉,装出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却是想迷惑我们姑苏罢了,若不是蔡和凡大才,怕还真的不知道此人心机之深,让他算计。”
“此人这般才华,能够摘得雨荷姑娘的青睐,也不算出格了。”
众人都是读书人,虽然有傲气,但是遇到真的有才华的人,心里自然佩服的紧。至于刚才还被恭维的吕秀文自然被大家忘记到了一边儿。
此时,吕秀文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心里恨透了朱振。“观此人行径,唯唯诺诺,见我姑苏才子挑战却不敢应战,就是一个十足的怯怯懦懦的小人,与蔡和凡那个废物对弈,却装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想借此扬名立万,真的
是卑鄙无耻!”吕秀文正在高谈阔论,却听不远处一道厉喝传来,“闭嘴!”吕秀文被吓了一跳,抬头望去,却见一位中间武夫站在不远处,众人却是认识此人的,此人名李名伯升,是张士诚十八条扁担起义的好汉,精通文墨,身居左丞之职,是
张士诚的左膀右臂之一。
昨夜也是听了一夜的诗,却并未发表任何言论,据说一碗的失望之色。大清早,大家以为这位大佬已经打道回府,谁曾想到竟然在这里对着他们发火。
见到大佬发威,一众学子立刻老实了下来。
“左丞大人。”吕秀文在别人面前敢嚣张,但是在李伯升面前,还真的不够看,立刻低头拱手。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在众学子看来,允文允武的李伯升就是他们的人生偶像,这时候他开口,就相当于长辈教导后辈,众人全都洗耳恭听。
李伯升道:“若是对方没有才学也就罢了,对方既然身负才学,又是邻国使者,你凭什么羞辱他?你的才华如果比得过他,你可敢与他约战?”
“弟子……”吕秀文酝酿了许久,终于还是开口道:“弟子不敢。”“罢了!你们当谨记,输给别人不丢人,丢人的是不肯相信失败”李伯升叹息一声,“这首诗确实蕴含至礼,不论是他们应天的时局,还是做人,都能用这首诗自白,这说明对方不一定诗才比你们强很多,但是可以证明此子心性坚强,懂得的人间道理比你们多,也就比你们更通实务!若是到了战场上,此人可以做百战名将,而你们却未必能
够担当文书的职务!”
“弟子……弟子受教。”
众多姑苏弟子躬身受教。
李伯升望着前路,不由的幽幽一叹,这姑苏的繁华还能有几日。
却说徐梁打道回府,刚准备休息,就见到了盯着黑眼圈的朱文正和姚天禧。
姚天禧嘻嘻哈哈的上前给徐梁端来了净面水,笑着说道:“主家,您竟然懂得棋术,怎么不与我说,我也擅长对弈,昨夜见您纵横捭阖,惊天一夜实在是畅快。”
徐梁笑着说道:“我根本不会下棋,昨天下着玩儿的。”
“不不不,主家,你的棋术在应天也是巅峰般的存在,称之为国手也不奇怪!”姚天禧认真的说道。“哼!”朱文正猛地一拍桌子,骂道:“混蛋小子,你还恭维他作甚?他唯唯诺诺许久,就是为了让敌人轻视,引出我们引敌深辱,分散兵力之计划,如今他这么一折腾,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