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正背后有高人!”蔡和凡最后幽幽叹道。
“吾不如也。”蔡和凡再贪。
是夜,朱文正以三千余精骑先破彭泽湖北渡口,以偏师袭豪强营寨,引陈海平骑兵五千相援,一战破之。
二战于陈家大营,以两千余骑兵连破营垒,尽逞英雄之能,累次欲斩陈海平之首。
三战于泗州各地,三千大军化整为零,四处放火,陈家四处产业尽数为大火焚毁,其他损失不计其数。
是夜,陈家威风扫地,于泗州一蹶不振,再也没有与朱振争锋的能力。
而朱文正也因为此战一战成名,声震华夏大地,为诸兵家宿将所知,为天下豪杰忌惮。
朱振与张公子几乎同一时间得知泗州之战与三河之战的战报。
朱振手捧两封战报,一壶清茶,笑意盎然,众人不知何意,纷纷上前拿起军报。
却不似朱振这般淡然,一个个喜出望外,欢欣鼓舞,待众人散去,虎二悄无声息的拿起朱振身前被踢碎的一截桌角,藏入兜囊之中,苦笑着摇摇头。
当张公子听说泗州兵败,三河袭兵损失殆尽,士卒十不存一,大将陈陆拼劲全力才保住些许兵马时,当场目瞪口呆,半响也难以回过神来。
然而令他更感觉难受的是,陈家大将陈陆在战场上,为一白袍玉面小将所斩杀。活着逃回来的残兵败将提起那一战,一个个皆失魂落魄,心有余悸。
他之所以难受,一是爱惜陈陆的能力,有陈陆这般的能人辅佐,可以给自己查漏补缺,二是,那白袍小将竟然可以在万军从中取陈陆首级。
这般强悍,又是银袍玉面,多半是传说中的玉面小霸王郭英。
这可是传说中战神一般的人物,他都来了军山战场,是不是意味着朱元璋已经派遣更多的精兵强将来支援军山了?
“他们怎么来得及在三河用铁索横河,更布置了那么多的火船?”
张公子难以置信,莫非应天之辈皆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还是说真的让陈陆不幸言中了,这应天之中的刘伯温有鬼神之能?只是这般豪杰为何没被大元重用呢?
事实上,主导了此次战役的朱振并没有未卜先知的本领,他只不过用大的趋势来引导张公子派兵偷袭应天罢了。
用朱振的话说,我将眼光着眼于全局,而张公子只将视线着眼于一域故有此败也。
亦或者说,当日喝酒品茶,两者相谈甚欢的时候,张公子的败局早就定下了。
“陈陆竟然为郭英当场阵斩……”
杨勋、范希尧、傅子介听闻这个消息之后,也是神色复杂。
倒不是张公子不想隐瞒此事,实在是陈陆身死,数万大军几乎全军覆灭这种事情太大了,根本掩盖不住。“吾辈一直以为吾等为全军之核心,任务乃是重中之重,每日谨慎小心,夜不能寐,生怕耽搁爵爷的大计,今日方知只不过是边边角角的闲旗而已!”傅子介面色发苦,表
情说不出的失落。
范希尧倒是满不在乎,笑吟吟道:“泗州之战,三河之战,军山的局面算是打开了,我就知道爵爷是个能人,如今再也不用我们为军山担惊受怕了。”“你这般逍遥人物,根本不在乎功勋爵禄,可我傅子介岂能与你一般,只知道逍遥快活,我来到这时间便是要建功立业的。如此大好时机,便这般丢失了,我如何能够心肝
!”
“说的好听,如今局势尽在爵爷掌握之中,你我既然不是核心棋子,如何能够另起炉灶,做一番浩荡功业出来?”范希尧闻言,也火气大起。一直沉默不语的杨勋忽然抬起头来,神色肃然道:“谁说我们打不出泗水之战,三河之战这般轰轰烈烈的大战的?我们人少,却在贼子腹心军中,只要我们三人齐心,必能
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傅子介率先不信,鄙视道:“一个被财色酒气掏空了身子的家伙,也好意思放此等大话?张家的女人玩弄起来,可还爽利?”
杨勋坦然相待,而范希尧却羞红了脸。
因为这玩弄女子的事情他也参与了,而且不比杨勋差多少。杨勋这个混不吝满不在乎,可是回到军山之后,若是傅子介这个直筒子给自己说出去,自己焉有活路?
“呵呵,你倒是不玩女人,但你可破局想过一个主意?如今的张公子手下可以调动的兵力,已经捉襟见肘了。”杨勋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
“捉襟见肘,也不是我们三个人可以抵抗的。”傅子介冷脸道。
范希尧却率先看出了什么,放下了脸上的无所谓,紧张的问道:“杨勋,你莫不是有思路了?”
杨勋看了一眼二人,躬身行了一礼道:“杨某也有建功立业的心思,还望二位兄弟并肩扶持,全心托付与我,杨某定不负爵爷与兄弟期望。”
傅子介表情一怔,他倒是没有想到,杨勋竟然有如此认真的时候,下意识也抱了抱拳,至于范希尧则直接保住了杨勋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