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坐落在盱眙县核心区域的男爵府,其面积几乎占据了整个盱眙县城的一半以上,并且这个数据还在逐渐增加过程中。
因为但凡是跟男爵府沾染一丁点关系的区域,都处于大肆建设之中。即便是寒冬腊月,似乎也不能阻止这位爵爷对于建设的热情。
朱振对于经济缺乏认知,但是并不妨碍他知道凯恩斯的以工代赈。
大家伙一边儿搞建设,一边儿有了钱,等这个寒冬过去了,天气暖了,再想谋生,自然也简单多了。
当然,朱振不会将建设用在满足他私人享受之上。
大多数的钱财还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在建设中,单单是难民营自身建设便占据了男爵府的五分之四以上。
以五分之四宽阔房舍来侍难民,以五分之一的逼仄来应付自己,这不得不说朱振是个难得的好爵爷。
难民营以军山的财政收入为依托修建,备有大量的房间,房间里有被褥和烧蜂窝煤炉子的取暖器。
当然上述的房间,大多数会分配给老者,妇女和孩子。
青壮年往往会分配到一个大通铺里去,不过即便是大通铺,也能保证房屋的干净整洁暖和。
而且但凡是大通铺,都设有舍长一职。
这些舍长都曾是军山最优秀的战兵,因为受伤不得不退伍转业。
不过即便是退役,他们也不曾褪去他们曾经的兵种王者本色,那些大通铺里的流民在被安置之前,被他们管理的服服帖帖。
每日睡觉前洗澡是必须的,起床前被褥也必须叠放整齐。虽然是流民,需要军山救济,但是不代表他们就一无是处,他们每日里在吃饱饭后,都会被安排出劳作,以获取些微薄收益,以免他们离开难民营猝不及防没有任何收入
。
此外,还有便是巨大的仓库。
莫要忘了,盱眙眼下是军山和外界的中转站,大量的物资会囤积在盱眙,为了保证这些物资的安全,仓储区距离朱振的男爵府核心区域非常近。
总而言之,男爵府面积虽然大,可是纯粹属于朱振和其家属的私人区域并不多。实际上,朱振的休息区三五十个兵丁就能安排的妥妥当当,但是不知道是因为宛娘自己的预感,还是端木雨荷的安排,今夜越来越多的兵丁开始出现在男爵府的休息区,
并隐匿起来。
男爵府四周的难民情绪自然是有些紧张,因为就算大多数时候只是惊鸿一瞥,但终归是能看见那些凶悍兵丁的身影的。
一传十,十传百之下,什么谣言都有。
有说男爵府要将大家趁夜杀掉的,减轻负担的。
有说有人意图对男爵府不轨的,男爵府紧急调兵保护安全的。
更有奇葩说男爵府丢了条狗的。
反正各种传言都有,难民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躲在难民营给大家安置的房间里,就算是动荡,大家也懒得有所动作,实在是外面太冷了。
话说,朱振自身也是领兵打仗的大佬,虽然今夜的事情没有人特意通知他,但是朱振还是从外界隐约的动作中了解到了什么。
再略微一想,便意识到了自己错在了什么地方。
自己跟张士诚一样,犯了同样的错误,那就是轻视自己的对手。
在这个生死关头,张士诚怎么可能派出个无知小儿出使!
自己轻视他,其实就是中了他的计谋,是他出使成功的第一步。与自己当初出使姑苏何其相似!
不由的,朱振感慨起来,真的小觑了天下英雄人物了。
今日自己娘家人,当着自己夫君的面,对自己一通抢白数落,再加上腹中胎儿总是不老实,让张灵凤有种身心俱疲的感觉。
但是躺在床上的张灵凤却见夫君似乎不曾有要休息的意思,反而静静的望着窗外发呆,便忍不住问道:“夫君在看什么?”
“月黑风高,雪粉簌簌,外面连个人影都看不清楚,我有什么看的?”朱振笑着问道。
“那您一直盯着外面看?”张灵凤更是不解。
“不是看,是在等。有些人,今晚可能要唱大戏给我们听。”朱振的情绪有些说不出的失落,毕竟是别人的安排,而自己就算是想通了,也不得不说,是迟了一步。“那夫君在等什么?”张灵凤是个天真烂漫,内心善良的人,她如何能看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自然越发的好奇,“可是与泗水方面有新消息了。还是我父亲他们那边儿有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