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好戏,上演的比较突然,谢幕也很快。
那名假扮在茶楼唱戏的女子,仿佛从天而降,走的更是衣决飘飘,仿佛恍然间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一般。
朱振在大批的亲卫护卫下赶到知府衙门,朱振并未提刺杀一事,也没提及为何没有张贴有关山阳公文一事。
朱振只是与郭桓等人谈论未来海州城的建设,从军港、码头到城市里的店铺、学堂,都说的详详细细、明明白白。
可眼下,郭桓感觉末日降临,心神恍惚的厉害,虽然朱振就在自己面前,可是自己脑子里却总是想起那个女刺客凌厉的身影。
那姑娘强悍如朱振这般武将都不是对手,她若是有意刺杀自己,恐怕自己的身体凉的很快吧。
因为自己在人家面前,可能开嘴炮的时间都没有。
现在郭桓就在盼着,这女子先找的是别人,参与抹黑朱振的人如过江之鲫,自己只不过是其中的一条烂鱼小虾而已。
或许这姑娘屠宰那些大人物就已经很快乐了,回头就把自己给忘记了。
只要死的人不是自己,那就是很美好了。
因此,郭桓根本没听明白朱振在讲什么,本来以他的水准,朱振这般大动作,他都未必能听得明白,更何况是走神的。所以最后只是敷衍了一句,一切都听行省安排。
朱振自然很是不爽,心想这人真的是一点公心都没有,气的一脚踹翻了桌子,怒气冲冲的扬长而去。
郭桓对于朱振这种一言不合,就发泄怒火的行为很是无奈。
没办法,人家大权在手,自己只能任人宰割。
不过这还不算是最为头疼的事情,也不管朱振接下来做什么,反正在朱振离开之后,就急匆匆的离开了衙署。
回到府里,立即安排仆人将几个蛇鼠一窝的同伙请来……
今夜将有一场大富贵,各人都在各自家中养精蓄锐,安排手底下的仆役家奴做好准备,接到郭桓的手书,自然立刻赶往郭府。
见到众人聚齐,郭桓开口便道:“今夜行事务必要快,朱振的水师不会前来拦阻,各位自可放心。”
诸人大喜,连忙询问缘故。本来想趁着朱振不在的当口,尽快将粮草都处理掉,可谁料朱振居然来得如此之快。今夜粮草出手,白天朱振就到了!诸人心里惴惴不安,唯恐朱振听到风声强势阻拦,
到时候人赃俱获,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可现在郭桓却说朱振今夜必然不会出手,怎不欣喜异常?
郭桓遂将朱振遇刺一事诉说一番。
此时消息尚未传开,诸人今皆不知朱振遇刺之事,刘家的年轻话事人直拍大腿:“哎呀呀,那刺客也是愚蠢,直接一剑刺死朱振,岂不是万事大吉?”
郭桓说道:“朱振白天遇刺,晚上必然加强戒备,整个水师都将重重护卫,必然不会分兵到处巡逻游弋,此乃天赐良机!”
众人尽皆放心,齐声感激那位刺客来的时机刚刚好,只是没能将朱振那小贼刺杀当场,未免美中不足……
各人欢颜,郭桓却是愁眉苦脸。
王家家主见状问道:“贤婿何事愁苦?”郭桓无奈说道:“那刺客被朱振释放,坊间皆流传朱振有古之仁者之风,不因刺客欲取其性命而恼怒,反而义释之。那刺客更被坊间称赞为上古之义士,因狗官残暴奋起杀
人,又因误信谣言及时醒悟,居然成了一段佳话!”
张素卿摇头道:“百姓总是这般愚昧,可惜了这好机会。”
郭桓却叹气道:“现在不是机会不机会的问题,而是那刺客临走之时扬言,说是要察访谣言出处,将造谣者首级斩下……”
众人愕然。
听郭桓讲述了那刺客的厉害,众人都觉得后脖颈一阵阵的冒凉风……
如此神出鬼没身手强悍的刺客,盯上谁都是一件要命的事情!
几个人脸色都不好看,刘家话事人最是怯懦,声音微颤道:“这个……不至于吧?或许只是那刺客不好意思就此逃离,故作姿态而已。”
王家家主瞪了他一眼,反问道:“可万一是真的呢?”
刘家话事人脸色一白,不敢说话,心里琢磨着是不是暂时离开海州城,甚至离开淮安,远远的躲开那个杀神……
张素卿沉吟道:“你们说……那朱振会不会是故意放走那个刺客,就是想要让那刺客找我们的麻烦?”
郭桓叹气道:“某事后亦曾细想,恐怕朱振确有此意,是以才义释那个刺客,以诚意将其打动,将恨意转嫁到我们身上。”
几个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那等情况之下,居然还能想到如此反噬之计谋,这朱振到底得有多阴险?
“此子太过可恶!”张素卿忿忿说道。
他一直都以为朱振只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此次前来淮安靠得不过是宋室的圣旨和麾下兵卒的悍勇,为所欲为嚣张跋扈。可此子先是在霍山示之以弱,引诱各大世家派遣死士战兵前去襄助赵家,却上演了一场绝地反击的好戏,不仅将山越乱民杀得大败,更屠尽各大士族的死士战兵,狡猾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