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呢?”
康纳斯从自己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眼眶都熬黑了,通过这些天没日没夜的调查,他终于放弃了和姆科扬有关的所有线索,确定将这件案子高高挂起。这也不能怪康纳斯,他是空降过来的领导,空降代表着压力,要是干不出成绩,不用别人说,他自己都觉得臊得慌,因为对于凶杀科的内部整顿是最不显眼的,尽管成效显著,可领导看不见不等于白整顿么?
所以,康纳斯只能玩了命的查案,破案率这东西是警察局唯一能代表能力的证据,也是最显眼的成绩……只是他康纳斯太倒霉了,自从破了上起案件以来,凶杀科还是头一回碰上案件荒,居然除了fbi上门要抢走的贾斯丁被杀案以外,在没有任何凶杀案被呈交。那康纳斯只能冲着姆科扬的案件使劲了,通过他的调查,终于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这个案件的诡异之处在于有一件事在相同的时间轨道上同时发生着,还和多科家族有着分不开的联系。
这件事,就是盖亚走失,一起人口失踪案。
根据多科家族的邻居向警方反馈的资料来看,盖亚的失踪和多科家族有直接关系,更重要的是,盖亚就读的学校已经证实了这一点……
当康纳斯以为自己找到了案件突破口那一刻,刚要放松精神,他忽然发现自己所有的线索到这戛然而止了!
从这开始,人口失踪案在流浪区一群孩子砸了法官汽车的案件中冒出了头,失踪的盖亚被找到,还被周末领了回去,之后,艾尔科夫法官当庭撤诉。整个案件不了了之;姆科扬那边就更没有任何新线索可言,当一件凶杀科过了所谓的48小时‘黄金时效’破起案来的困难更是举步维艰,这种情况下。康纳斯唯一能证明自己的案件就只剩下了‘贾斯丁被杀案’,如此一来。他就更不可能把这个案子让给fbi了。
“今天是契科夫案件在法院开庭的日子,周末去法院了,头儿,你找他有什么事么?”
布雷登百无聊赖的坐在办公桌前说了一句,电脑屏幕上正在播放着某视频网站对这件事的直播。
“没什么,要一份报告。”
康纳斯正要转身走回自己办公室的那一刻,布雷登多了句嘴:“为什么不去周末的办公桌上翻翻,也许能找到也说不定呢。”
康纳斯扭过头看向了周末的办公桌。那张办公桌上铺满了各种文件……他没去,起码在这间办公室里给与了周末足够的尊重。
“出结果了么?”
康纳斯走向了布雷登,一手扶在办公桌上,一手扶着布雷登后背弯腰问着。
“出了,我正在看后续报道,主要是咱们警察局的律师太厉害了,把那颗能直接给案件定性的手雷硬是从证物当中剔除了出去,还倒打一耙说这是对方律师辩护策略,目的就是为了让陪审团对契科夫产生厌恶感。”布雷登对康纳斯撇着嘴的说道。
“有这样的事?手雷这种根本不属于警察装备的东西也能被推翻?”
“手雷上不光有契科夫的指纹,还有尤金的指纹和古苛的尿液。咱们法务部的专属律师把这颗手雷直接扭曲成了古苛的,还说……”布雷登哑着脖子学道:“谁能证明这颗手雷是契科夫亲手带出去的?谁又能证明这颗手雷一定属于我们的警探?这对我的当事人非常不公平。根据古苛供述出克雷格住所后,军方狙击手将其击毙、警方在现场搜查到的证据来看。布雷登的狙击枪上有一个根本不属于他的指纹,据证实,这个指纹属于古苛,也就是说,克雷格的狙击枪是古苛购入的,那么,这颗手雷为什么不能是古苛购入军火名单中的某一项呢?”
听到这康纳斯笑了:“开什么玩笑,警察局的专属律师怎么在没有证据之下凭借一个指纹就推断枪是古苛购买的?”
“这就是米国的法律,疑点利益归嫌疑人。这件事只要有可能发生,哪怕是小概率事件。就会成为律师的策略之一。”
布雷登看着电脑屏幕上记者的后续报道说道:“不过这也得分人,咱们要是犯下了这样的事。就别指望能被如此重视了。”
康纳斯笑骂道:“你小子,永远都觉得别人的成功靠的是运气。”
“对了,怎么宣判的?”
布雷登清了清嗓子说道:“违反警方执法条例,判刑期两年。”
“才两年?”
布雷登在康纳斯的惊讶中补充道:“缓刑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