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高媛媛也看上了一条皮带,上面有很简单的花纹,说是真皮的,她不太敢确定,于是干脆就叫奥科查帮忙。
结果奥科查带了席海燕一起去那边买票了,这买票的事儿高西差diǎn就忘了,幸亏来的时候都给奥科查叮嘱过了,把自己家人就当成旅游团的人来对待就行了,所以这票自然是要一起买的。
“想买这条皮带啊,嗯,扣环非常漂亮,应该是铜质的,这种很罕见啊。”奥科查没法过来帮忙,高西干脆喊来了金森。
高西其实也注意到了,以前买的皮带扣子大多都是铁的或者钢的,还真没见过铜质的,也许是他没戴过好皮带的缘故吧,反正他是没见过。而这个皮带的皮带扣显然是雕刻出来的青铜扣子,看起来非常漂亮上档次,上面的图案是一匹奔驰的骏马,没有上色,颜色跟皮带扣子是一个样儿,不过这样看起来反而更加和谐美观。
“是啊,我妹看中的。”
“这可是男士皮带啊,你妹妹给她丈夫买?”金森问道。
“对啊,是给赵明买的,你觉得价格怎么样,她要三十美金,这换算成rb可得有将近两百块了啊。”现在高西横梁一件东西的价格的时候,还是自动换算是软妹币来进行计算的,毕竟快三十年的时间,他的生活里充斥的都是软妹币,而不是美刀,很多东西也只能拿软妹币来衡量,别的不够准确啊。
金森笑着说道:“这个要三十美金真得不贵,看着口子的造型和工艺就知道了,这是手工制作的,在美国这种皮带扣可不多见啊,价格贵一diǎn正常。”
“那这皮子呢?皮子是不是真皮的?”高西自己摸了几下,都不太能肯定,他觉得应该是真皮的。但是他毕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啊,万一看走眼了,那岂不是买个假货啊。
损失钱那都是小事儿,在一伙子中国游客面前丢脸,那可就是大事儿了。
金森拿过皮带捏了捏,然后又闻了闻,这才说道:“没错,这皮子是真的,应该还是比较好的牛皮,你们算是运气好啊。如果想要给亲戚朋友买礼物的话,就买这个吧,女式和男式的都有,价格还不贵,估计在你们国家这东西最少得六七百块钱的,而且你还买不到手工制作的。”
“这皮子怎么判断啊,我以前买过一双皮鞋,说是鳄鱼皮的,花了一千块钱。结果被坑了,穿了没一个月就真得张成鳄鱼嘴了,前面脚趾头都露出来了。”高西对假东西那真得是深恶痛绝啊,所以他买东西一般都选专卖店或者是旗舰店。那样东西虽然贵一些,而且还不讲价,但是东西真啊,不像有些地方。你虽然买了便宜货,可是买回来之后就后悔了,还揪心。
“这个简单。所谓的一看二摸三闻,基本上因该就不会出现问题了。真皮纹路一般不是太均匀,有的地方纹路大一diǎn,有的地方纹路小一diǎn,有时也有像人类的皮肤受伤过一样的小疤痕,有时有些地方还会出现不太均匀的情况。人造皮的纹路特别规则,看上去比较‘完美’,而且毛孔和切面也可以观察一下,真皮跟人造皮区别很大的,这就是一看。”
“另外真皮在低温环境中手摸比较光滑,无冷凉感,人造材料,在低温环境中手摸有冷凉感,手感比较生硬,比较生涩。而且真皮用手向两边拉弹性比较好,有些横向拉和纵向拉的弹性有差异。人造皮用手拉则无弹力,或是弹力较小,横向拉和纵向拉没有区别。这就是二摸。”
“我看你刚才好像还闻了一下?”
“对,没错,那就是三闻了。”
“真皮闻时有动物脂肪味,也就是所谓的皮臭味,仿皮则有塑胶味。
从真皮革和人造革背面撕下一diǎn纤维,diǎn燃后,凡发出刺鼻的气味,结成疙瘩的是人造革;凡是发出毛发气味,不结硬疙瘩的是真皮。”
说到这里,金森看了看那边的旅行团,然后又看了看高西说道:“西场主,你只要掌握了这三种判断技巧,那就一般是不会出错的,我还要过去招呼那些人,就不多说了,让你的家人跟紧了就好。”
“行,你去忙吧。”以高西如今的智慧,记住和理解金森所讲的那些内容简直就是非常简单的事儿,既然金森比较忙,那就让人家去忙吧,不打搅别人做事儿,那才是好习惯嘛。
“媛媛,你都听到了吧,这可是真皮的,而且还是铜扣手工制作的,价格并不算贵。”高西说这些话用的当然是普通话,所以不怕那摊位的售货员听到了。
“那就多买几条吧,给赵明他爸也买一条,给咱爸也买一条。”东西便宜的时候,高西妈和高西的妹妹高媛媛就会特别兴奋,她们认为这样可以占到便宜,所以就会多买diǎn。
“再给弟弟买一条吧,嗯,干脆再来五条,咱弟弟一条,另外我那三个室友每个人一条,我自己也买一条吧,钱我来出。”高西也是图便宜,他其实不是一个追求品位的人,但真皮加上手工黄铜扣子的皮带,真得很少见啊,一条才三十美金,现在不买,以后可能就买不到了。
听这个摊位上的售货员说,她这是帮一个老皮匠来卖东西的,基本上算是义工,这老皮匠现在年纪大了,已经做不动这些活儿了,而家里人又不太愿意继承这样的技巧,所以说这些皮带以后可能见不到,那绝对不是瞎说。
如果不是高西怀疑这个故事的真实性,他一定会将所有的黄铜扣皮带全部买下来的,反正一共也才三十条而已。
后来高西见过这个皮匠,不过那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那个时候他才真正后悔自己这一次没把这些皮带全买了,因为他见到那个皮匠的时候,那人已经是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病人了,他作为当地有名望的人,参加了这个皮匠的葬礼。
只可惜葬礼能参加,皮匠的手艺却怎么也救不回来了,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巨大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