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副古装打扮,拿着一个羽毛扇子,就像一位狗头军师的孙宏策在听到呼听海的问询以后,他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在深思。( )
大约过了一会儿,孙宏策才停止了羽毛扇的摇头,喝了茶后道:“呼老,你当初寄希望在呼延城身上,想要大力培养他就是一个失误的决策。
当这个小孩子被各种负担和压力过早地背在身上,会影响他的心理成长和发育,以致造成如今那有些糟糕的性格和处世之道,最终让自己身陷囵圄,恕我说句不敬的话,你老这是挖了抗,最终要把自己也埋在里面的节奏啊!”
呼听海听到这番话,心中有些气愤,但也没有表现出来。
不过眼前这个人他还有所依仗,便问道:“现如今局面至此,呼延城也许跟我以前太的教育他太过严苛的缘故,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对于呼听山按我呼家的规矩提出更换十九代嫡系继承人这件事,我该如何应对?”
孙宏策道:“呼老,不管你的亲兄弟呼听山在呼延城这件事上有没有在背后顺手推了一把,就按呼延城现如今的性格和发展,他在竞争之中也一定会输给呼家的其它子弟,只不过他占着嫡孙,有着第一顺位继承权的便宜罢了。
如今呼延城锒铛入狱,身上已经背上了洗不净的污名,再加上你这一脉之中呼清美那件龌龊事,使得你这一脉手中掌握的产业利益大幅产生损失不说,甚至还有可能会与那两大组织产生牵连,无论从哪一方面都对你非常的不利,所以我觉得,在这件事情上,呼老你已经陷入了被动的局面,倒不如以退为进!”
“哦,如何以退为进?”呼听海道。
孙宏策道:“自省,自我批评对于培养教育呼延城这件事的过错。顺便提出让出家主之位的提议,毕竟你老有三个兄弟,在你表了这样的一个态度以后,你的两个兄弟自然会有各自的想法。
尤其是你的三弟呼听楼是个性子比较犹豫不定的人。通过最近发生的事情,你在打出悲情牌,他必然会改变想法站在你这一边从而加大你的优势。
那么呼延城那边,再想办法将他提前弄出来,如果他能痛改前非。今后有良好的表现的话,那么这继承人的位子也并非是那么容易被撼动的,毕竟你执掌呼家已有四十多年了,权威仍在!”
听到这番说法后,呼听海不禁眼前一亮,赞道:“好个以退为进,孙先生真是足智多谋,老夫佩服!”
孙宏策见呼听海已经意动,便道:“呼老,既然趁你刚才旧疾复发昏迷醒来。大家都有等候的这个时机,再加上呼清美头七还没有过的这个机会,你老痛失爱女下,尽早这张悲情牌打出去,还是很有效果的!”
呼听海觉得也正该如此。
其实在他的心中,那个放荡的女儿早就让他无比厌恶,如果不是这女儿在商业上有着很高的天赋,恐怕他早就将这个给他脸上抹黑,并且给他那个厅级干部的女婿戴上无数顶绿帽子,使那女婿早就对呼家貌合神离的混帐女儿踢到一边去了。
于是。呼听海便出了那间古屋,回到前堂与家中成员商议这件事去了。
孙宏策看着呼老头急匆匆离开以后,他出了古屋来到园林区域的一个偏僻亭子中,眸中带着几分戏谑和玩味。于是就拿起了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出去:“我交代的那件事,现在就可以办了,半个小时后我要听到结果!”
打完电话,当孙宏策慢悠悠地来到前堂附近之后,就听到厅堂之中传一阵剧烈的吵闹声,以及呼听海那愤怒的咆哮声。
不得不说。这老头表演的功力还是很深厚的,在死了女儿,孙子又做了牢的情况下,打出的这张悲情牌出来,还是让呼家大多数人动容的。
所以在呼听海按孙宏策的计策来了个以退为进后,老三呼听楼果然在犹豫不决中表态认为听海山有些操之过急,不应该在这办丧事的节骨眼上提及到这样的事来伤了兄弟和气。
看到三弟居然一下子又站到了老大那边去,而且呼听海在恰当的时机打出的这张悲情牌非常有效果,弄的听海山觉得自己在家中成员面前很是抬不起头,里面不是人的感觉,于是便放弃了再逼呼听海表态的打算,只是放下话说家族会议上会重提此事,然后就气呼呼地离开了厅堂。
在这个时候,呼听海见局势一下子反转了过来,心中那个舒坦喜悦,如果不是办丧事,恐怕他会笑出声来。
然而一直站在外面的孙宏策却是嘴角突然一撇,心中暗道:“在连续大悲大喜的刺激过后,也只剩下死路一条了!”、
他等了大约也没有二十分钟的时间,也是借着呼听山气呼呼的离开了这座庄园的时间,终于等到了他想听到的那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