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唔……”以初的嘴巴被他捂住,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双手被压在头顶上,双脚也被死死的压着。
耳边却在此刻忽然传来了枪响声,以及莫爷的低咒声。
裴陌逸没有和他一样说些废话,他直接对准了莫爷开了枪,又快又狠。可惜莫爷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一看他的手指扣下扳机,人也朝着旁边跃了过去,手中的匕首紧跟着朝着他扔过去。
随即,他在地上滚了两圈,有些狼狈的重新捡起了刚刚被裴陌逸踢到地上去的枪,和他彻底的扛上。
以初眉心拧得死死的,她现在想喊喊不得,想挣脱也挣脱不开。滕柏涵的手劲大的厉害,几乎捂得她窒息。唔巴直一此。
“以初,咱们,好久不见了。”他在她耳边笑着说,那看着她的眼神,却依旧柔情似水,温和的不得了。压根就没有一点强迫人压迫人的气势了。可是,他的双手双脚却一丝一毫都不放松。
“唔,唔唔……”她根本就不想见到他。
滕柏涵微微抬眸,看了一眼在和莫爷交战的裴陌逸,嘴角似笑非笑了起来,“你的眼光不错嘛,这次挑选的男人,能力一流的,是不是?可惜啊,马上就要死了。”
以初豁然瞪大眼,蓦然倒抽了一口凉气,眼睁睁的看着将领带接下来捆住她的双手,随即用腾出来的那一只手掏出枪,对准了裴陌逸。
“以初,你说我打他的头好,还是心脏比较好?”
以初愤恨的瞪着他,她知道的,这个男人卑鄙无耻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了,他根本就没有一点点的绅士风度和作为君子该有的作为,暗箭伤人这样的事情,他做的也不是一回了。
“还是心脏吧,毕竟脑浆蹦出来的场景,实在不太好看。”
以初眼睁睁的看着他将手中的枪口往下压了压,她心口一抖,想也不想的,用力的长大了嘴巴,狠狠的咬上了他的手。
她不要命的用力,似乎在阻止他的行为,又像是在发泄她上辈子所有的仇恨一样,死命的咬着他的手,鲜艳的血瞬间染红了他的手掌。
“唔……该死。”滕柏涵低咒一声,抬起拿枪的手猛然往她头上一敲。以初眉心一皱,人已经晕了过去。
滕柏涵松了一口气,将手从她口中抽了出来,抽了口气,看着惨不忍睹的手心嘴角几不可见的抖动了一下。
再抬头时,裴陌逸却已经离开了他所能攻击的范围。
眸子微微眯了起来,他也不去管莫爷是否能够支撑得住,将以初抱了起来,直接跃上了窗台,离开了夜总会。
将以初放在副驾驶座上,给她扣上了安全带,他陡然挂档,发动车子踩下油门,‘轰’的一声,车子远远的离开了夜总会。
裴陌逸一惊,听到汽车的声音下意识的往以初的方向看去,那里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只剩下大开的窗门边,那颜色姣好的窗帘随风拂动。
“初儿!!”裴陌逸眸子陡然睁大,心中大急,转身便跑,双腿往窗台上一垮,身子急速的翻出了窗外,往车子刚刚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
莫爷一愣,对着他背后开了两枪,最后却止步于窗边。他的眸子微微的眯了起来,冷笑着看着裴陌逸的背影,捂住鲜血直流的手臂,冷哼道:“滕柏涵这小子果然就会干些过河拆桥的事儿,呵,你们两个就去斗吧。”
裴陌逸的速度纵使再快,也比不上将呼啸而去的车子。他只能返回去,坐上自己的车子,将油门踩到底,豁然冲了出去。
寂静偏僻的公路上,两辆车一前一后飞快的追赶着,谁都不肯让一步一般。
裴陌逸死死的踩着油门,几乎都没想过要去管刹车。以初被抓走,全都是他的错。他太自负了,自认为就算一个人将她带在身边也能保全她万一,没料到居然会被滕柏涵钻了空子。
他的呼吸乱了,整个身子都因为紧绷而全身是汗,几乎浸湿了他的衣服。他的手死死的捏着方向盘,眼睛动都不敢乱动的紧紧盯着前面的那辆车子。
滕柏涵同样心情烦躁,看着后视镜里紧追不舍的车子,他便忍不住想要杀人。这个男人太难缠了,相隔这么远他居然也能追上,确实是个不容小觑的主。
裴陌逸的车子性能本就好,油门飙到底,如此不要命的架势,纵然滕柏涵再想甩脱,终究还是被他给追上了。
两车并行,裴陌逸清楚的看到了晕倒在驾驶座上的以初,眉心狠狠一拧,降下车窗,他想开枪直接打碎滕柏涵的车窗子,然而这样肯定会伤到以初,不可行。
滕柏涵冷笑,是啊,就算追到了又如何?
他今天若是能将白以初救回去,他滕柏涵就跟他姓。
车子依旧速度不减,可是两人却陷入了僵持状态。16xry。
蓦然,另一边的车子忽然停了下来,他一怔,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发现车顶上忽然上来一个人。
滕柏涵的瞳孔一缩,想不到裴陌逸在如此速度的行驶中,居然还攀上了他的车子。他冷笑一声,油门继续死死的踩着,方向盘一转,开始在僻静宽敞的道路上蛇形了起来。
裴陌逸的脸被风吹得几乎扭曲变形了起来,他双手死死的抓着车子两边的缝隙,手指节已经泛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