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了一口气：“这样我就放心了。”

他转身，继续弄砧板上的鱼。

这餐晚饭做得特别丰盛，有鱼有肉，像地主家过大年。

他拿出了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点，也给沐心倒了一点：“祝咱们明天马到成功！”

他和沐心碰了碰杯，沐心却心事重重的样子：“这是个长期战，你得做好和她周旋的准备。”

“我知道。”

“记住，你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单纯想和她合作。一个想促成这次合作的人应该是什么样，你就是什么样。”

“这句话你说过很多遍了，不伪装才是最好的伪装，对吗？”

她点了点头：“不要试图去寻找，她不会让你找到的。”

“这话你也说过，我一旦找了，一定会露出马脚，会让她产生怀疑。”

“任何时候，你都要告诉自己，你和我们没关系。”

“你也说过了，万一有危险，我可以放弃，确保自己活着。”

她又点了点头，脑子里却还在想，还有什么没有说的。可能会发生什么样的突发状况，她没有告诉他的？

她看着她那双冰凉的眼睛，第一次有了焦虑，那是为他才产生的情绪，有点受宠若惊。他握住了她的手，手心冰凉。

“你在担心我？”

“我觉得我对你有责任。”她说话的速度明显比平时慢了许多，显然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我们这样把你拉下水到底是对，还是错呢？为了抓到一个人，把一个无辜的人置身险境，真的是正确的吗？”

“我是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