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彦城问道:“那人为什么要泼你硫酸啊?你为了这画把人怎么了?”
谈昕说:“这画已经是一个过去时了。我原本是不打算追究的,他找了个小鉴定师背锅,把那鉴定师开除了。这件事情算做得天衣无缝,五百万落入他私人腰包。可能得了一次便宜,让他上了瘾。前几天中了人家的圈套,还是祝清溪的画,他以为是真迹,没想到却是赝品,还被人当众拆穿了。”
石晨说:“这事情我听说了。”
谈昕说:“我怀疑这事情和那个被开除的鉴定师有关系,但他在伯克利登记的地址已经找不到人了。所有关于这件事情的人,除了副总,我一个人也找不到。所以只能来找石晨了。”
“你找他干什么?”杜彦城维护着自己的员工,“在买这幅画之前,我们又不知其中这些弯弯绕绕,这都是后来才知道的。这画对我们来说是完全合法购买。”
“你紧张成这样干什么,好像我要抢你的画似的。”
谈昕冷冽的眼神像匕首一样刺在杜彦城身上,他不敢与这样的眼神接触,慌忙垂下眼帘看着桌子上的茶杯。
谈昕看向石晨:“我想知道当初是什么让你下定决心买这幅画的。在伯克利都没鉴定出它是出自祝清溪之手,你怎么就肯定不会上当?”
石晨说:“我当然是找人看过画的。”
“伯克利的鉴定师都是享誉世界的,伯克利作为普通画拍出的东西,你请的哪位高人让你这样坚信他就是祝清溪的作品呢?难道他比伯克利诸多鉴定专家还要专业?”
石晨笑了笑:“谈少,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不相信我在买画之前对伯克利副总的事情一无所知;您甚至有理由怀疑我和他狼狈为奸,坑了伯克利。但事实是我真的一无所知,那些事情真的是我后来才知道的。您要不信的话,我可以把这位鉴定师的地址给你,她可以给我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