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一直很融洽。
直到杜彦城显摆了一下自己从伯克利买的那幅《踏雪寻梅》,那可是以想象不到的低价买入的。从做生意的角度上来说,他可是当之无愧的赢家。
原本以为,像他一样从小受谈昕欺负的谈家兄妹会为他鼓掌叫好,表扬他为大家出了一口恶气。但他忘了,吃亏的是谈家啊!结果得到的是谈家兄妹集体的白眼。
杜彦城不甘心,自己这么大成就,怎么就没人表扬一句呢?
他说:“你们知道现在那幅画开价到多少了吗?”
“多少?”谈腾漫不经心地问。
“八千万!”
“一幅画卖八千万?什么材质的?”
“谈腾,你好歹是搞艺术的,怎么也这么俗气。画讲究的是材质吗?”杜彦城觉得自己身上的艺术气息吊打谈家兄妹,优越感油然而生,“画要讲究意境,画家的笔法,甚至当时作画时的境遇。”
谈腾说:“我拍一部商业电影,也就几个亿,服道美灯一起合作,平均下来一人也挣不了这么多啊。”
“那可是祝清溪的画。”
“祝清溪怎么了?那幅《踏雪寻梅》我知道,不过是他年少时的一幅习作。就画本身的价值来说,根本不高。这完全是炒作!”
谈誉说:“我劝你还是赶快脱手,免得砸自己手里,空欢喜一场。”
“不可能。就算这价格虚高,反正以我买入的价格来算,我绝对不会亏本。”杜彦城充满挑衅地看了谈昕一眼,“谈昕,你说是不是?”
“画离开了伯克利,就和我们没关系了。你是赚是赔,我们都无权过问。”
杜彦城悄悄对身旁的谈笑说:“你哥这是在嫉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