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啊,得不到的是最好的。何况这人在你得到之前就永远消失了,得到成了一个梦想,不再可能实现。于是你想方设法把她的音容笑貌加注在另一个人身上。”秦印已经上好了药,“你是单单因为我长得像沐心,所以一再要证明我就是沐心呢?还是不甘心就这样失去她,所以需要找个人来满足你的失落?”
“你是这样看我的?”
“谈先生不能强迫我如何看你,像我不能强迫你不要怀疑我是沐心一样。”
谈昕说:“你不了解我的过去,这样看法对我不公平。”
秦印笑了:“那谈先生硬把我当成另一个人公平吗?为了满足你的假想,你先是偷偷搜查我的家,再派人跟踪我,这对我公平吗?”
谈昕低了头,还从来没有这样无地自容过。
秦印说:“当然,今天晚上还是要谢谢你,要不是你可能我并不能这么容易从那幢房子里出来。”
“所以我算将功补过了?”谈昕抬起头,带着一点期望。
“我只是希望你能把你的岗哨撤掉,我就是一个教画画的。”
“可以。”谈昕起身告辞,“秦老师,我对这些天所做的一切跟您说声抱歉。”
秦印等谈昕出去,起身把医药箱放回原处。抬头看到柜子上的小闹钟,已经四点多了,外面天色已经发白。一天又开始了。
她将三间屋子的所有窗户都打开,让早晨的清风把屋子填满。她站在院子里,深深吸了一口气。墙角有一株栀子花,冒出了嫩绿的花苞。她跑进屋子,拿了手机,拍下了这个花苞。然后她走进画室,支起画架,很快一幢房子的轮廓出现在画纸上。
这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她听到手机铃声,过去接了电话。
声音是个陌生人:“那幢别墅今早发现死了人,你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