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局长嘴上答应着,心里却在犯低估,监控谈昕谈何容易。先不说他特殊的身份,就是他住的那套高档公寓,也不是随便什么人能进去的。
白先生好像看出了卢局长的不满,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怎么,有困难?”
“没有。”卢局长心里很明白,从他加入的那天起,他就不能说办不到。他如果办不到,他们会找办得到的人,然后把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夺走。
白先生和陶渠慢悠悠地散着步,卢局长卑躬屈膝地跟在后面,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太监。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把发布会的那件事情平息下来,有什么事情能转移一下民主的注意力呢?”
陶渠说:“现在最引人注目的就是竞选,还会有什么事情能比这事情更让人关注呢?”
白先生想了想:“罗云大儿子的死不死很让人遐想吗?那就把这件案子推到前面去吧!”
卢局长大吃一惊,把这案子推到前面,就要找到凶手。而他比谁更清楚,凶手的谁?里面牵扯的内幕,不是比发布会上莫名其妙出现的那几个字更麻烦吗?
白先生看卢局长一脸惶恐的表情,淡淡一笑说:“听说那个女画家长得不错,当晚又出现在了别墅,名都的那幅画又是她说是真的,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故事吗?”
陶渠笑了起来:“卢局长在局长的位置上坐了太久,人都古板了。我们有说要原原本本的真相吗?这世间上从来就没有真相,所谓的真相不过是当局者愿意展示给人看的一部分而已。”
卢局长明白过了:“您的意思是找个替死鬼?”
“这事情要做得天衣无缝。”
白先生看向卢局长:“有问题吗?”
卢局长说:“问题倒是不大,毕竟那位她出现在了现场,而她离家和进别墅的视频我们都是做过手脚的。麻烦的是她没在尸体身上留下dna。而且把她素来和罗家没有交集,这个谎怕是编不圆。”
陶渠说:“是谎言总是编不圆的,这个无需顾虑。一来需要一个杀害罗思明的凶手,二来需要她出来给民主一一些茶余饭后的话题,让民主尽快忘记发布会上的事情。人都是健忘的,有了这件事,忘了那件事情。等他们忘得差不多了,属于我们的选票一张也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