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之前就知道了错了，还是做之后意识到的？”

“做之前觉得这是自己的义务，必须这么去做。做之后却有些后悔。”

“为什么会后悔呢？”

谈昕说：“我觉得可能是我多此一举了，平白做了了坏人。”

“你是后悔自己平白做了坏人，觉得自己吃亏了？”

“秦老师，你有弟弟或者妹妹吗？”

秦印摇了摇头：“我特别羡慕有弟弟妹妹的人，上小学的时候我有个同学，她就有个弟弟，她弟弟特别听话。那时候我和她玩跳皮筋，可两个人玩不起来啊，于是就拉着她弟弟充数。她弟弟不会跳，只能乖乖给我们做那个木桩子。有时候我那同学还嫌弃他个子矮，就算把橡皮筋放到了腰际也没什么难度。她弟弟每次被我同学说了，就和她吵架。他们吵架也特别好玩，能从谁吃的少的问题，吵到穿衣服的问题。然后就算两人一起犯错，谁给谁背锅的问题。吵着吵着，两人发现原来彼此抓着对方的把柄，不能弄僵，于是又言归于好。”

谈昕听了也笑了：“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去世了，那时候笑笑七八岁的样子。爷爷把我们接到他身边，可他实在太忙了，没时间管我们。我得管好自己，也要管好妹妹。开始的时候，她老跟在我身后，问我爸爸妈妈去哪里了？我说了死了。她又问我，死了还回来吗？我就发火了，骂她笨蛋，死了怎么回来？人死了，就永远消失了。她听后默不作声，可就在那天晚上，她抱着她的布娃娃，偷偷溜出了家。一家人找了一夜才找到，她躺在公园的一个长椅上。之后问她要到哪去，她却什么也没说。”

秦印静静地听着。

谈昕说：“我和她说，笑笑从今以后哥哥和你相依为命，哥哥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