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心随手拿了一个苹果，一边削苹果，一边问道：“你表哥知道你进了公司吗？”

“我没告诉他。”雨汐低了头，“从他那里离开后，我就没有联系过她了。”

“为什么？”

“我不好意思。”雨汐说，“走的时候说了狠话，一定要闯出一些名堂来，如今这个样子让我怎么好意思回去？”

“他没有找过你？”

“没，没有！”

沐心看着雨汐，她不敢看她的眼睛，又低了头。

雨汐似乎想起来，在她面前是不能说话的，她能从她的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分辨出真话还是假话。在她这里，语言并不是唯一的判断标准。

她说：“开始的时候他去找过我，但我没有见他。后来签了公司，我就搬到离公司毕竟近的地方。我没有告诉她地址，我想他大概也生我的气，我们就断了联系。”

沐心说：“他找不到，你为什么不着他。要知道你找到了工作，能养活自己了，他一定很开心。”

雨汐一听，珍珠般大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沐心急忙抽张餐巾纸给她：“怎么了？”

雨汐说：“我这算什么工作呀！你刚刚也看到了，这大冷天的站在风口，穿那么一点衣服。说好了拍香车美女，可是都没有车子，只能满大街看到谁的车子停在那，趁机拍两张。钱就更不用说了，一套照片也挣不了几个钱，还要和老板分。我到现在还和人合租一个地下室，一到下雨天，水能淹没半张床，一走进去就是一股发霉味。就算这样，还整天要看房东的脸色。”

沐心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她：“干你们这一行确实不容易，需要才华容貌毅力，还有一点运气。”

雨汐看着沐心，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