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有回答，扣动了扳机。

马金刚终于压抑住了自己内心的恐惧，闭上了眼睛，想给自己留下一点体面。

可枪声迟迟没响，他睁开了眼睛，白天来的那个女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和黑衣人正在搏斗。

他不大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打斗的时候，居然没有让对方占到一丝便宜。

杀手觉得情况不妙，找了机会夺门而出。

沐心毫不犹豫追了出去，一直到一片小树林，她停住了脚步：“别跑了凌夏。”

杀手也停住了脚步，慢慢转身，拿下了脸上的黑色布帘：“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沐心说：“这不重要，谁让你来的？”

“你知道我不会告诉你。”

“因为春雪？”

“我本来就是杀手。”

沐心摇头：“你要真想杀他，不会等我赶到。凌夏，你已经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了。一个杀手如果不能杀人，那就只有被人杀，你应该知道的。”

“所以，你要杀我？”

“不，我是在提醒你，回头是岸。”

凌夏笑了笑，可这笑却像寒冬里的冷风，凄厉而悲伤：“沐心，你也不是一个好特工了。”

沐心心里咯噔了一下，像被人扒开了伪装。

凌夏又说：“我们都是一类的人，干着本不属于我们的工作，努力做到最好。可只有我们心里清楚，所有的坚强和冷漠，都是我们保护自己的外壳。”

他缓缓走到了沐心身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相信我，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不是你能阻止的，你没有这么强大，不可能力挽狂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