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流放”,审神者只带了自己和三日月宗近两振刀。
原以为在比水流的地盘上会有别的刀剑付丧神照应,没想到对方一振刀也没留下。
通过刚刚的观察,在场所有人中,只有自己一个人……会做家务!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他作为本丸的医生,即将承包后勤的工作。
刚刚三日月和比水流的交谈,耳聪目明的药研也听到了。
一直身处地下,怎么能完美的表现出他药研藤四郎就算作为后勤也能完美完成所有审神者交付的工作……这一废婶制造机特性的强大之处呢?要知道就算是挂着“医生”的名头,本丸里的伤患也因为氏族的特性而基本上绝迹。
——医者特长毫无用武之地。
不过,如果按照约定,大将一直保持着“普通人”的状态……
药研的心中陡然爆发出了死寂已久的使命感来。
没错,只是用刀锋去贯穿敌人是不够的。就算是把刀柄都给捅进去都无法满足的、想要“照顾”审神者、从中获得些什么的本能在燃烧。
面对努力作为“人类”而非“剑”的主人,只要去试一试就会明白了——
药研藤四郎弯起唇角,深吸一口气压制着美妙到有些危险的心情,抬手以推眼镜的动作遮挡住自己死死盯着主人背影的视线。
这是大逆不道?不,那个人从来不会介意这种小事,他只看得到能够打动他的战果,直到把自己的颜色染到他的心底,他才会意识到被印入的某种事物的存在,然后坦率接受。
二十年的时间。
是比水流的机会,是三日月的机会,也是他的机会。
药研可以确定三人的目的皆不相同。
唯一相同的是,想要“浸染”对方……起步的难度系数,全因那人“无”的本质而成了一视同仁的地狱级。
稍纵即逝的二十年内,到底能做到哪一步呢?
药研微笑着,向那几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