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一个接着一个跪在了地上。所有人都在祷告了。
阿瑞斯说:“这就是我。”
我说:“不,这不是你。”
人们一个接着一个抽搐着倒下了。屋里的气味变得很难闻,我抓了件衣服捂住口鼻,没一会儿,烟雾散开了,地上倒着的都是人,只有我和阿瑞斯站着,我穿上手里抓着的衣服,他也抓了件衣服穿上,一群穿皮靴的士兵进来了,另外两个穿着竖条衣服的人跟着也进来了,士兵先在屋里检查了番——他们拿棍子戳了戳几具尸体,他们检查完后,那跟着他们的两个穿竖条纹衣服的人拿着手里的耙子开始把尸体推向一边。其中一个人递给我一把耙子,我们把尸体堆了起来,不分年龄,全堆在一起,堆成一座小山,没有人说话,谁也没有表情,那递耙子给我的人脚上本穿着两只不一样大小的木鞋,很明显,有一只太大了,收拾尸体的时候,他从一个死去男人的脚上拿走了一只木鞋换上了。他脚上的木鞋看起来一样大了。
我们还收拾了墙上的衣服和帽子,我抱着一堆上衣跟着那递耙子的人往外走。
我走到了一片荒野上。太阳高悬,一群猩猩叫唤着,我回头看了眼,阿瑞斯手里抱着一堆帽子,我们光着脚站在荒原上,身上还残留着剧毒的气味。
一头野猪从我们身边跑了过去,一群原始人追赶着它,为首的那个原始人高高举起手里的一块大石头,他拍打胸脯,嗷嗷叫唤,眼睛血红,他朝那野猪掷出了石头。野猪倒在了我们脚边。那原始人跑了过来,蹲在地上,先是拍手,接着递给我们一人一块边缘锋利的片状石器。他自己手里也捏着一块,他用这原始的石刀割开了那野猪的脖子,血涌了出来,原始人嘶嘶地吸气,示意我们割开野猪的肚皮。
我和阿瑞斯说:“就是这些人会创造我们。”
我看着手上的石刀,说:“这是一切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