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延宸笑着回:“有时候觉得你像我的长辈。”
我说:“你嫌我啰嗦?“我笑了,“以前你不是觉得有人关心很温暖吗?”
他哈哈笑:“刚才在马路对面看到你,一下就认出来了,觉得你一点都没变。”他看着我,眼睛看着我的眼睛,我们差不多个子,目光是可以齐平的,他说,“永远好像不在这里。”
我问:“那我在哪里?”
许延宸抿了抿嘴唇,抽烟,眯着眼睛说:“你也是大人了,这么会捣浆糊了。”
捣浆糊,风顺的方言,有种八面玲珑,油腔滑调的感觉。母亲刚才也说我油腔滑调。母亲很久之前和我说,不能把别人的话当真,不能太认真。
我笑,说:“我都三十了。”
许延宸说:“我都四十多了。”
我说:“你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