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冕松了手,就在赵孟良以为他解放了的时候,接下来狠狠的一脚差点将他送上西天。
“唔……”他捂着肚子躺在地上不敢动。
厉寒冕一只脚踩在他伸出来的手指上,面无表情的反问道,“刚刚你是用哪只手碰的她?”
“没有啊厉总,没有啊,厉总我真的不敢了,真的,我真的不敢了,求求您放过我吧。”赵孟良哭的眼泪鼻涕横流,哪里还有刚刚准备做恶的样子。
若是他能够大大方方的承认,或是与厉寒冕打一架,厉寒冕也许还能欣赏他。
可他越是这样懦弱,厉寒冕便越是瞧不起,眼底里的厌恶显而易见,即使没什么表情,也让赵孟良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
无论财力还是实力,厉寒冕无疑都是顶尖的,赵孟良在他面前,又是一个渣渣。
“不承认?”厉寒冕语调上扬,脚下用力引得赵孟良连连尖叫。
“厉总我真的错了,我,我以为您不会介意的,哪天您分明带着她去了俱乐部,我真的,唔…”
“闭嘴!”还未等他说完,厉寒冕便狠狠地又是一脚,红着眼睛,拽着他的衣领提了起来,按在了钢琴上,眼看着他还要把温清。扔掉的半截小提琴捡起来,周谨生见事不好,连忙阻止。
“厉寒冕你疯了吗,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他向前夺过厉寒冕手中的东西将他推开,赵孟良趁着这个机会撒腿就跑,也不管自己脸上又是血又是泪的,直接冲了出去。
赵孟良刚刚说的事情,是厉寒冕现在的底线,他没有办法直视那天自己对温清做的事情,更不愿意去承认那是自己做的事情。
周谨生向来都是笑笑呵呵的,见厉寒冕这样也不免严肃的起来。
“你怎么回事?做事也要有个分寸,刚刚我若是不阻止你,那半截小提琴是不是就插到他脸上了?”
厉寒冕穿着粗气,将手里的东西往旁边一扔,忽然感觉自己手中粘腻,一看竟然是一片血渍,可是自己没有受伤,那这些是从哪里来的?
他下意识的看向温清,果然见她的手心中顺着十指滴滴嗒嗒的滴着血迹。
他二话不说冲了上去,将她的手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样,疼不疼,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厉寒冕眼睛通红,神色也是温清从未见过的可怕,她甚至担心厉寒冕会暴走,像对待赵孟能一样把自己按在钢琴键上。
她连忙将自己的手抽回背在身后,一步步的后退,眼底全都是对她的恐惧。
厉寒冕用衣袖擦拭手上的血液,然后又去整理自己的情绪,尽量温柔的看着温清。
“抱歉,我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你要是怕我,让周谨生带你去医院好不好,你的手不能受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