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带着易星辰进院子来到了彭轻尘新任试百户衙门,推门进去,穿过天井来到廊下,便看见彭轻尘坐在客厅里太师椅上,正慢慢品茶,旁边就坐着自己的师父公孙鹤
公孙鹤显然受惊不小,全身簌簌发抖,脸色苍白,看见易星辰,犹如看到了救星,想站起来,却又不敢,脸上满是哀求之色。显然,他觉得这位彭大人能够派人牵马来接徒弟到锦衣卫衙门喝酒,徒弟在他面前就应该能说上话。徒弟现在来了,或许自己就不会有什么事情。尽管先前锦衣卫把他也是客客气气地请来,并没有对他怎么样,但是进入锦衣卫衙门,便如进入虎山一般,怎么都是提心吊胆。
易星辰望着师父微微一笑,示意不用担心,然后走到彭轻尘面前,拱手说:“彭大人,我来了。”
彭轻尘这才慢条斯理的把手里的茶杯放下,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说:“现在卦能算准了吗?”
易星辰点头说:“先让我师父回家,他年纪大了,经不起惊吓。”
彭轻尘摇头:“我好不容易请了尊师来我衙门坐坐,怎么能这么就回去了呢?还是先在这留几天吧。等你帮我抓到人,我开庆功会,还要请公孙大人做首席,敬他一杯,感谢他教出了你这么优秀的算卦弟子。哈哈哈。”
易星辰心头一紧,彭轻尘要扣师父为人质,逼迫自己就范,脸上毫不变色,说:“多谢大人抬举,师父一生吃苦,能够在锦衣卫衙门吃香的喝辣的,当真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公孙鹤却可怜巴巴望着他徒弟,那意思是我愿意回去吃苦,也不愿意呆在这享福。
彭轻尘点点头说:“没错,那就恭请公孙先生到后院休息吧,我会请人专门关照尊师。你放心,他在我锦衣卫衙门里,绝对舒舒服服的,绝对安逸。来人,把公孙先生请到后院安歇。”
进来了几个锦衣卫躬身施礼,示意公孙鹤跟他们走。
公孙鹤起来,哆哆嗦嗦可怜巴巴的望着易星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易星辰心里明白,彭轻尘有求于自己,绝对不会轻易伤害师父的,正如他所说,应该会好好款待师父的。当下笑了笑说:“师父,你就住在锦衣卫衙门里。我在这还有点事要耽误一下,忙完了我们就回去。放心吧,彭大人是好朋友。”
彭轻尘笑呵呵说:“对,我跟你徒弟易兄弟是好朋友,你放心吧,你们在我这就像到家一样,办完事,我还要请你们吃酒呢。——对了,易兄弟,先前这些东西你忘带走了,让师父带去吧。”
说着,彭轻尘将茶几上的一个小木箱拿起来送到了公孙鹤面前。正是先前给易星辰的那十贯钱。公孙鹤惶恐的接过,望着易星辰。
易星辰说:“师父,这是我给彭大人算卦,他送的卦金,你带着吧,我办完事就来接你回家。”
公孙鹤这才点点头,捧着那一箱钱跟着几个锦衣卫出了门。
等公孙鹤走后,彭轻尘说:“易兄弟,实在不好意思,我这只不过是让你知道一下,我姓彭的想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抓白莲教屯州堂堂主这件事太重要了,对我来说可谓前途攸关,不得已而为之啊。呵呵,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不想卷入白莲教的事情。你放心,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一根寒毛。你只要跟着我,保管你今后吃香的喝辣的,你要用心给我算,抓到了堂主,我可以保证你得到的钱财够你们师徒两个花一辈子,将来再也不用在街头摆摊算卦。我说到做到。”
易星辰忙惶恐的躬身抱拳说:“多谢大人,既然大人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跟师父就全仰仗大人照顾。我也一定尽我之能,报效大人,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彭轻尘哈哈大笑,拍了拍易星辰的肩膀说:“这就对了,这才是我的好兄弟,找,咱们还是回书房,书房里头算卦隐蔽一点,这种事不能让外人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