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旗主借着院里的灯光望去,不由吃了一惊,很是意外:“李堂主?你怎么在这?我听说你们铜锣巷宅院被人挑了,都说你被那人抓走了,想不到你却龟缩在这,早知道你在这,我就懒得跟这老头废话了。”
说罢,雷旗主抬起右脚放开了董香主,退后一步,抱拳道:“李堂主,刚才的话想必你听到了,我们尹宫主有令,命令你们派人协助我们截下这批秀女,并护送给我们教主他老人家炼制丹药用,你听明白了吗?”
李学浩冷冷道:“你们所谓天劫教已经反叛出我们弥勒教,已经与我们弥勒教没有任何干系,你们有什么资格来向我们下命令?朝廷选入宫的给皇帝炼制丹药的秀女,我们即便出手,也应该是救下送她们返回故乡,这才是天道。你们教主竟然要将这些秀女掳去为己所用,跟那昏庸的皇帝老儿一样,要用她们来炼制长生不老药,当真是荒谬无耻!想要我们跟着你们做这等违背人伦天道的丑事,那是做梦!”
雷旗主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说:“李堂主果然是个情种,居然替这帮秀女说话。我听说你喜欢上了翠香楼的一个老**,搞得连自己的堂主莲花徽都丢了,被你们分舵主狠狠训斥了一顿。我们私下里都说是你送了她做定情信物,对了,那老女人已经被人砍死,听说你伤心得三天没吃饭,哈哈哈,这你等心肠软弱之人,还当什么堂主?”
枯杨树上的易星辰听了,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翠香楼杏花姑娘床下暗格中发现的那朵银色白莲花真的是这李学浩的,这李学浩跟那杏花好上了。不过,想必不是李学浩送给那杏花做定情信物,毕竟这是白莲教的识别徽章,如何能拿来送给一个青楼女子呢?应该是那杏花姑娘暗中取了他的信物,逼着他来找自己。没想到却遇到了横祸,东西也就留在了暗格中。
李学浩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是喜欢杏花姑娘,经常去找她,听她唱曲,还时常宿夜。前不久在杏花姑娘那里喝醉了回去,发现堂主信物银色白莲花不见了,大惊之下回去问杏花姑娘,她却不承认,只不过见她神情似乎应该知情,估计是想扣着这东西好让自己离不开她。自己本想找机会好生跟她说,让她还给自己,没想到她随即被人杀了,东西也不知道在哪里。为此他的确被分舵主一顿臭骂,让他务必找回。现在听雷旗主提到这件事,不由得又是伤心又是气恼,拳头握得嘎嘣响。
雷旗主接着说:“算了,这些没脸面的事情就不说了。李堂主,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弥勒教已经日薄西山,没有什么前途,我们教主创立的天劫教那才是真正的白莲教正宗,才能在天劫降临之时,普度众生。天劫将至,如果不信奉教主,那将死无葬身之地,劝你们早日迷途知返,弃暗投明,归入我教。凭你李堂主的本事,这一次要是能带人协助我们截下秀女,教主会给你个旗主啥的做做,你意下如何?”
李学浩背着双手,一声冷哼:“我说过的话你没听到吗?你们做的事情违背人伦天道,想让我们帮你,那是做梦。姓雷的,当初你在弥勒教不过是个小头目,现如今反叛我们弥勒教,跟随那违背人伦天道的天劫教主去做那伤天害理杀人敛财的勾当,当真是无耻。你这样货色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算哪棵葱?有什么资格跟我在这说话?”
董香主阴着脸,后退,扎了一个马步,爆喝一声,全身骨骼嘎嘎作响:“下场来,让雷某领教两招,谁胜了就听谁的。”
李学浩重伤在身,毫不畏惧,上前一步:“你这叛徒,何须我亲自出手?你回头看看,你要是今日能从这里全身而退,你再说话不迟。”
雷旗主一听,赶紧收了双拳回头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只见院墙外灯火通明,早已将四下里照得白昼一般,刚才他只顾跟你李学浩说话,竟然没有注意四周已经来了不少人,手持兵刃,将整个宅院团团围住。
李学浩刚才那话一说完,四下里响起了鼎沸般的声音:“别叫天劫教的狗贼走了。杀他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