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要杀了你,给钳子哥报仇!”
差点忘了,刀疤还被扳着胳膊,在那挣扎呢。
杜飞冷眼看他:“怎么?钳子出事也要怪我?他没死在上杉樱的手里就算好了,被街坊群殴,那也是他活该。”
“你特莫还敢……”
刀疤还想嘴硬,突然老陶抓起旁边的洋酒瓶,一敲就碎了个大口子,再冲过去就一下扎在刀疤的小腹上。
这可痛得刀疤快要晕了,他声嘶力竭的大喊。
杜飞只是冷冷地看着,虎子还在摸着下巴上的胡须,在那嘿嘿地笑。
萧眉好吓得心头一震,却不敢说什么,隐隐还有些痛快的感觉。
以钳子为首这帮人,一直都在欺负她,就是她还在萧老头家住的时候,出去偷钱包,一但踩线,刀疤就会吓她。
好几次动手动脚的,差点就将她给那啥了。
血像是开闸放水般的涌出来,滚到地上,老陶先是被自己的行为吓了跳,却又是一咬牙,再度扎进去。
这次是朝的刀疤的小腹,饶是他自谓是条硬汉,也只剩下些轻微的呼吸了。可老陶还不算完,也不知他从哪里学的,扎进去了,这酒瓶还一转一拧,往外一拉。
刀疤的肠子都被缠着扯到地上,老陶再用脚狠踩了几下,眼睁睁的看着刀疤没了气。
保安将他放下,他就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老陶这才将酒瓶扔掉,跑过去要扶起裘少。
外面救护车到了,虎子特意让它开到后巷,这就让保安跟老陶把裘少扶上车。
“这家伙也够狠的,眼看裘仁表要找他麻烦,他就把刀疤杀了,好让裘仁表能看在他帮裘少报仇的份上,能够放他一马……”
杜飞很欣赏的听着萧眉好的分析。
“你猜得不错,那姓陶的确实有这个打算,他还会跟裘仁表说,这事要怪在虎子身上。”
萧眉好吸了口气,虎子是虎堂的老大,裘仁表却是华南的老牌富豪了,又是搞拆迁起的家,也绝不是好惹的。
“裘仁表找上门来再说吧。”
杜飞镇定自若地说,让萧眉好心下稍安,她害怕这事要赖她头上,她就完了。
“提前下班吧,我带你去吃点东西,送你回电表厂宿舍。”
虎子也没给她安排住的地方,她还住在那里,倒是里外都擦过了,干净了许多。
暗巷里小叶听到救护车的警笛声,跑过去看一个陌生男子上了车,又小心的从门缝看全身是血躺在地上的刀疤,这才放心了,却也打定主意,离萧眉好的这祸水远远的,沾上她就没好事。
杜飞带她到夜市摊吃了炒河粉,开着奥拓送她到电表厂宿舍,上楼时撞到杜秋梅,她在跟个男的站在楼梯间说话,见到杜飞,就心惊的跟他打招呼,笑容很不自然的拉那男的上楼去了。
“那是谁啊?”
那男的跟杜秋梅进了屋就问,这屋里一周了,他闻着还有点血腥味,一边开窗,一边就摸出烟来抽。
“孙建国那事就他帮我摆平的。”杜秋梅去给那男的拿矿泉水,这男的就是吴三岁,她的情人。孙建国一死,他就正大光明跟杜秋梅交往了。
事他也听杜秋梅说过,人家也正经按市价给了钱,足足两百多万,拿着这钱,杜秋梅就想先休息一阵,再看能不能再租个门面做个小买卖。
“你说他住楼下,你这楼下不是五六年没住人了吗?”
吴三岁奇怪了,又暗想杜飞这能耐通天,要不要跟他打个交道。
“兴许人家把楼下买了呢?”杜秋梅没像他想得深。
“人家能一出手就买掉你家门面房的,这么有钱的,能住在这里?”吴三岁又想到刚在楼梯间看到萧眉好那好眉好眼的,就说,“指不定是金屋藏娇,那女人是他小三。”
“你乱想些什么,”杜秋梅听到小三这字眼就不痛快,孙建国这丧事才办完,还办着那天,他那外面的女人就跑到灵堂去闹,就孙家那些人,也吵着要分他的钱,“你别去找人家。”
“我找他做什么?”吴三岁摸着半秃的脑袋笑说,“我就想着你。”
杜秋梅啐了口,就贴着吴三岁坐他大腿上:“老孙死了,这屋子我也不想住了,过两天卖了,咱们去重新买间大屋子住?”
“钱在你手里,就随便你了。”吴三岁笑道,“噢,对了,我那有个工程,你这钱放着也是放着,不如先拿到我那里,投下去,就三个月就能翻一倍。你想吧,两三百万的,这坐吃山空,不如钱生钱来得好。”
杜秋梅被他说动了,可又不放心:“不会出事吧?”
“市政工程,就是运些花卉摆些景观,能出什么事?”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