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楼轻舞看着凤夜歌把解药喝完之后,才安心去洗漱沐浴,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凤夜歌躺在软榻上,单手撑着脑袋,凤眸半敛着,看着她梳理长发,她被他盯得越来越不自然,回头看了他一眼,“怎么?”
凤夜歌眼睛眨也未眨,目光落在她及腰的青丝上,“你不问我离渊来这的原因?”
“哦?你要说吗?”
凤夜歌并不打算瞒着她,或者说,他现在很注意任何一个可能引起她多想的细节,“他来是听说了那日别馆的事,我告诉他吃了解药没事了,他就回去了。”
“哦?”楼轻舞垂下眼,这几天凤夜歌的确没有什么不妥,所以她也差不多放下心来,今天离渊来,她猜到了他的目的,所以再次想起了离心之毒,仿佛惊弓之鸟一样,凤夜歌的话的确让她像是吃了定心丸,同时也不仅叹息,自己竟然已经表现的怎么明显了吗?
凤夜歌看出她的懊恼,从软榻上走下来,走到她身后,接过她手上的木梳,替她梳理长发,下颚轻轻抵在她的肩窝处,透过铜镜看着里面的两人,“轻舞,虽然担心着我的你让我很欢心,可同时也很心疼。我真的没事了,”他握起她的手放在心口,“你看,心在跳动是不是,很正常,所以,不要再担心了。安心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我会陪着你……一直。”
凤夜歌的最后一句话,让楼轻舞眸色蹙然一动,许久之后,才哑着声音道:“好。”
至此,才终于安下心,这几日,她惶惶不安,即使有凤夜歌的保证,可午夜梦回她都会梦到那日西凉璃的话,像是诅咒一般刺入她的心窝,她难以想象凤夜歌讨厌她时的模样……
可凤夜歌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解释,温柔的安抚的,终于还是让她彻底放下心里的惶惶不安,默默闭上了眼,再次重重颌首:“好。”
冷逸臣找来的时候,正好是第七天,她正给凤夜歌端来最后一剂药,看着他喝完,亲自支持检查了他的身体,的确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才终于安下心,连日来的抑郁一扫而空,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冷静。管家来禀告说有一位冷公子找她的时候,楼轻舞就猜到是冷逸臣。
她和岚白一起走近大厅,果然看到负手而立的冷逸臣。
听到动静,冷逸臣回头,原本面瘫的脸上这一次连眼珠子都仿佛木了一样,望着楼轻舞,表情怔怔的,许久,才倦怠地抬起手遮住了眼:“抱歉,是我害了你。”
楼轻舞走过去坐下来,看到他这样,揉了揉眉心:“她是她,你是你,这件事本就和你无关。”
“可如果不是我失了约定一怒之下告诉她我的身份,也许她就不会报复夜王。”
“他已经没事了,所以,你也不用自责。我只是好奇,你不是失信之人,怎么会突然去了别馆?”
冷逸臣听到这句话,眸色沉了沉:“她喝下七步颠之前派人送了一封信去长乐坊,我当时没有在长乐坊,后来回来看到那封信,别馆已经传来消息说她发了疯。因为她是因为我才喝下的七步颠,所以于情于理我应该去看她一眼。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