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清醒过来,立刻结果银针包重新放进了药箱里,而这一声,却让凤夜歌幽幽重新睁开了凤眸:“你是什么人?”
楼轻舞身体一僵,她有些懊恼自己方才的愣神,可不得不承认,刚才那一刻其实她真的怕极了凤夜歌真的把那个澜衣当成了她,所以当凤夜歌迅速反应过来之后,并且对澜衣是那样的态度,不得不说,她心里有些高兴,所以看着凤夜歌就出神了。
此刻被凤夜歌这样问,就知道坏了事。
生怕凤夜歌会认出来,她抱紧了药箱就跪在了地上,然后用手开始比划着。
凤夜歌不知何时已经坐起了身,只是他身体没有复原,动作极慢,只是一双血眸直勾勾地盯着楼轻舞,却在看到那一声有几分挑起他情绪的声音的女子竟然吓得发抖地跪下来,眼底遽然闪过一道失望。不过他依然盯着她:“你是什么人?”他又问了一遍。
一旁的许老御医连忙解释:“回禀太子,他是老臣的亲孙女,也是医女,这些时日过来帮忙的,叫许无盐,她声音以前被大火熏坏了,所以很刺耳,怕污了太子的耳朵。”许老御医难得一下子说这么多话,可凤夜歌却就是让她说话。
楼轻舞知道躲不过去了,只能用早就训练的没有丝毫破绽的声音道:“……太子恕罪。”
嘶哑尖锐的声音让凤夜歌眉头一拧,更多的是失望。
摆摆手:“你下去吧。”
他真是疯了,才会觉得轻舞会出现在这里。
昏迷前的一幕慢慢重新回笼,凤夜歌紧闭着双眸里潋滟着惊涛骇浪,却最后被他慢慢归于沉寂。他还是莽撞了,在还没有完全有能力和西凉奉对抗的时候。
楼轻舞站起身,不经意抬头看了凤夜歌一眼,什么话也没说,低着头背着药箱慢慢跟着许老御医出了寝宫。
澜衣在她的身后怨毒的瞧着,不甘不愿地绞着手里的帕子,这女人可真讨厌!
生成这样,太子竟然也能注意到她。
凤夜歌彻底清醒了一些,这才发现心口疼得像是有刀子在一刀刀剜着,不过他也习惯了这种疼痛,每次想起轻舞的时候,就会这样疼上数回。到了现在,其实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疼痛。
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才重新睁开了凤眸,澜衣瞧见了,眸仁一亮:“太子!”
凤夜歌不想看到她:“你出去,让小云子进来。”
澜衣眼底闪过失望,却不敢真的得罪这阴狠的男子,快步走了出去,到了寝宫门口,看到小云子,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压低了声音道:“该怎么说都知道了吧?否则,好好想一想到底是太子的话重要还是皇上的话重要!”
小云子被吓得浑身一抖,垂着头,默默点了下头。
澜衣这才满意了,得意地抬了抬下巴,挥了挥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