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耐性十足,软磨硬泡,一个唏嘘不断,软语温存,屋内渐渐就仿佛如同夏季骄阳,如火如荼。
鲁妈望着渐渐归于平静的卧房,忍不住松了口气。有问题解决就好,就怕都藏在心里不说出来。
……
两人结束了身体的交缠,清洗完毕后,相拥在床上说着话。
谢瑾摸着秦宏源手臂上纠结的肌肉,轻轻哼笑道,“三爷,你怎么第一次见面就看上我了,是不是我长得太耀眼,让你恍了眼?”
“呵呵——”秦宏源轻笑,手指在谢瑾的腰上游移着,回想到那一天的情景,他的声音有些缥缈,“你那哪里是耀眼,简直是跟太阳一样发着光,如果离得再近点,我怕是要被你烤化了。”
谢瑾嗤笑,道,“三爷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我如果真的是太阳,那岂不是人人看到都得喜欢了?”
秦宏源说,“那也不一定,夏天的时候,有些人还讨厌太阳呢。再说,你要那么多人喜欢做什么?有我一个人还不够,还非得人人都喜欢?”
“可是,讨厌的人,就容易找麻烦啊。”谢瑾道,“哪怕被忽视,也好过被讨厌吧?”
两人说着话,谢瑾就听到楼下的门被推开,秦宏淑的声音响彻整个屋子。她素来大嗓门,说起话来还颇有气势,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声音一响,谢瑾就知道,讨厌她的人来了。
还真是不经念叨啊。
谢瑾认命的起身去拿衣服,刚撑起身子,手就被人摁住了。她抬眼去看秦宏源,却见他蹙眉盯着自己,眼角还不住的颤动。
“你歇着,我下去。”
秦宏源说着,便下床穿鞋,在睡衣的外面套了件外套,就这样下了楼。
谢瑾望着关上的门扉,觉得家里的客人来了,她不出面到底说不过去。而且,她还想知道,秦宏源离开之前,秦宏淑到底说了什么,能让秦宏源那样看她。
那是个心病,也是个祸根,如果不能知道,恐怕会在她的心里扎根。扎了根还好说,如果发了牙,甚至长成了歪脖子树,那可就会要人命了。
她想跟秦宏源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就不允许有这种情况出现。
楼下传来两人交谈的声音,因为说话的声音比较小,就算谢瑾静下心也听不清楚。她起身穿鞋,从衣柜里拿出前些天买的衫裙换上,对着镜子梳理了自己的发型,这才出了门。
……
秦宏淑看到秦宏源,当即就神神秘秘的凑上去,小声的询问他道,“我跟你说的你见到了吧?怎么,大姐没骗你吧?那就是个不要脸的贱……”
“大姐。”
秦宏源听不得别人说谢瑾的不是,尤其这个人还是一向跟他亲近的大姐。
他道,“我知道大姐不喜欢瑾丽,可大姐做事的时候也得带点脑子。”
这话说的很不客气,秦宏淑的脸当时就沉下去了。
“老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你大姐,我做的事情全部都是为了你好。你娶了那个女人,可也不能总是不顾事实真相的护着她。她自己做错了事,甚至还差点给你带了绿帽子,你就算是没有见到,应该也会有所发觉吧?”秦宏淑气的脸色铁青,说话也不给秦宏源留面子,叽叽咕咕顿时把所有藏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
秦宏源面色十分平静,就像秦宏淑只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如何,脸上根本没有多余的表情。他伸出右手手掌抵在左手手掌中间,做了个暂停的姿势,然后看向秦宏淑,目光灼灼有着不容人忽视的光芒。
他道,“原来大姐平时都是这样看我的。”
秦宏淑一愣,仔细品了品刚才说的话,觉得却是是有点过了。她张了张嘴,解释道,“我不是……”
“大姐。”秦宏源打断秦宏淑的解释,道,“瑾丽既然已经嫁给了我,那就是秦家的人了。爸说过,如果一家人都不能团结在一起,还算什么一家人?大姐,你宁愿去相信沈玉筠,也不肯静下心好好看看瑾丽的为人,甚至为了一个外人,还怀疑我犯了糊涂。你觉得你这样真的对吗?还是说,我和爸,甚至包括整个秦家,都不如一个沈玉筠重要?”
他的声音十分平静,仿佛只是在侃侃而谈某件事不关己的事情。但说出的话却是不容人小觑。
跟着外人合谋对付自己的家人,这是多大的事情,秦宏淑可承受不起这样的说辞。
虽然这是事实。
“我,我……”秦宏淑被秦宏源堵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的心没来由的发慌。
秦宏源冷冷道,“如果是这样,那大姐就什么也别说了。”
果然,果然如玉筠所说,哪怕是被人抓到,老三也不一定会向着她这个大姐。老三已经被谢瑾丽那个狐狸精迷糊了神智,连老二家和爸也是,只有她还清醒着。既然如此,她就必须承担起老秦家的未来。
“可是谢瑾丽她总是去梨园,就算戏散场了也不见她出来,这总不是假的吧?老三,你要是给我戴帽子或者说我不顾秦家,总得把事情给我讲清楚才行。这么明显的事情,总不能听你在这说了,我就要完全相信。”秦宏淑终于找到了话,当即铮铮质问起来。
秦宏源不说话,眼睛盯着秦宏淑的表情,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
他道,“这话,是沈玉筠教给你说的吧?”
秦宏淑露出抹慌张,赶紧别开脸,道,“你别总扯到玉筠的身上,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吗?”秦宏源反问。
秦宏淑不说话,拽了拽身上的旗袍,昂着头正视前方。
秦宏源道,“或许,我该去找沈玉筠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