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思很奇怪,明明是邱家共同决议放弃了王桥。可是当王桥不费吹灰之力就翻了身,邱家人反而都认定王桥对邱家隐瞒了重要事实。对于李宁咏来说心理更是纠结,她一方面在追求自己的幸福,另一方面却对王桥又有新欢妒火中烧。
“真的带了女人进屋?”李宁咏有些气急败坏。
邱宁勇笑道:“真的带进屋了,后来我找人报警,让派出所的人去抓****。”
李宁咏一脸期待地道:“抓到了没有?”
邱宁勇神神秘秘地道:“当然坏了他的好事。”
“胡闹。”邱宁刚一直在听弟弟和妹妹聊天,突然大声说了一句。
邱宁勇从小就有点怵大哥,解释道:“我没有出面,教没相干的人报了警。派出所按职责去查了。就是这样。”
邱宁刚虎着脸道:“王桥是昌东城关镇镇长,是昌东县重要岗位的领导干部,若是这件事闹大了,你要负责任的。”
邱宁勇用无所谓的态度道:“我没有出面,能负什么责任。反而是王桥有些说不清楚。”
“王桥是性格强硬的人,不能成为朋友。也不要成为敌人,你这种做法十分不智。”邱宁刚见弟弟还要辩解,道:“你没有把话说完,说了一半藏了一半,要是真把王桥弄得十分狼狈,你早就说出来了。真实情况是怎么回事,你不要去刺激三妹。”
李宁咏气鼓鼓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邱宁勇嘿嘿笑道:“派出所去了。他们一女两男在房间,没有抓到现场。”
邱宁刚道:“一女两男是什么关系?”
邱宁勇道:“他们三人是大学同学,男的和女的都是昨天到昌东,一起住在电力家属院。”
“你是在什么情况下看到王桥和那女的在一起,准确地说。你应该和王桥在火锅肥肠锅见过面?他也见到了你?”邱宁刚将弟弟说的话捋了一遍,基本上就还原了真相。
邱宁勇道:“我们在火锅肥肠鱼还说了话。”
“王桥智商和情商都不低于我,我能猜到事情大体状况,王桥绝对能猜到。”
“猜到猜到。他未必能把我啃两口。”邱宁勇是公安局副局长,有着特殊身份。并不惧城关镇镇长,何况还是代理的。
邱宁刚知道弟弟是一个小处精明大处却有些糊涂的人,无可奈何地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不要一错再错。”
李宁咏眼圈有点发红,表情气愤。
邱宁刚看了一眼李宁咏,道:“今天是妈的生日,此事到此为止,以后别做这些无意义的事情,王桥是王桥,邱家是邱家,不要再拉拉扯扯了。”最后摊牌是由邱宁刚进行的,他到现在都觉得当时摊牌是必要的,只不过是稍早了一些,有些急躁了。如果等了一两个月再做决策,或许就不用摊牌了。
邱宁勇道:“我就是瞧着那个小子不顺眼,在昌东,县领导见了我都客客气气,称兄到底,他算什么玩意。”
邱宁刚不再理睬弟弟,又问李宁咏:“上次你提起过,昌东调上来的邱洪是不是给邓书记当秘书去了?”
李宁咏道:“嗯。”
邱宁刚道:“我最后一次和王桥谈话时,王桥提过与邓书记有关系,当时我们都忽略了这个信息,或者说低估了这条信息的价值。据我推测,邱洪给邓书记当秘书与王桥脱不了干系。你要注意维护和王桥的关系,至少不要搞得太激化。”
李宁咏委屈地自嘲道:“我和王桥都没有见面的机会,哪里能激化,想激化都没有机会。”
李珍英和大儿媳一起从厨房里出来,听到王桥两个字,道:“那个王桥又装什么怪,三妹,他来纠缠你,你千万别心软,把他骂出去。”
李珍英是邱老虎的妻子,向来养尊处优,高高在上。时间长了以后,她的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都发生了一定程度的异化,与普通群众的视点都不一样了。
“妈,你别在这里掺和。”李宁咏最气愤的是王桥的强硬。大哥与王桥谈话以后,他就从邱家消失,压根没有来纠缠自己。她曾经无数次设想过这样的场景:“如果王桥到楼下拿一把花,或者在家门口等着,我就上前扑在他的怀里。”
可是,场景是设想的,这样的事情一次都没有发生,让李宁咏很有些受伤。(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