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的便衣警察跑了过来,伸手把周胜扶到了自己的肩头:“醉成了这样,对了,他说了没有啊?”。
“费了半天劲儿,这混蛋光喝酒了,什么都没有说,对了,酒账可是我付的,快两百块呢!是找老陈报还是找人报?”小孙警官有点儿肉疼自己掏的酒钱。
一人架一人扶着周胜往连边走,还没有到车边呢,两人就听到周胜开始说话了。
一边说着一边还泪流满面的:“我是一时猪油蒙了心啊,怎么就想起来要拿那两万块钱!怎么就喂马喝兴奋剂!”。
听到周胜这么一说,两个年轻的小警察立刻就心花怒放:“小孙,录音机呢,快点儿录下来!”。
小孙这边立刻在自己的小包里,开始找录音机,拿出来之后就差点儿凑到了周胜的嘴边了。
不过等着两人把录音机放好了,周胜这边伸手一抹了脸又老实的闭上了嘴巴。
等了半天不见周胜说话,两个小警官又不得不骂了一句,然后准备把人拎到车上去,带回警局。
到了警局,因为怕骑师协会的一帮子洋鬼子谈什么人权之类的事情,再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警察这边给准备了床还有盖的东西,不算有多高级,但是决对算不上虐待。不光是这样,还派了两个警官看着周胜,当然了主要是想把他的话给套出来。
谁知道不论是警察怎么问,周胜愣是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十一点半。
周胜一睁眼就看到了老陈那和蔼的面容,揉了揉脸,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一下四周,周胜不由的问了一句:“我怎么在这里!”。
“有人发现你醉倒在了大街上,我们同事把你扶了回来”老陈笑眯眯的说了一句谎,说的还挺真诚的,一边说一边打开了桌上的保温瓶,盛了一碗粥出来。
“给!”
周胜望着老陈的动作,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我昨天晚上说了什么没有!”。
谁知道老陈在周胜的肩膀上拍了拍说道:“你什么都没说,一觉睡到了大天亮!但是小伙子,你这往后去心里能踏实么?你不怕走错了路,就怕是一条道走到黑啊!马主吴亚冬那边的事情现在我们也知道了,他就是一个快破了产的商人,而且还可能涉汲到了行贿等等的罪行,虽说现在还没有找到人,但是你认为他能跑的了多久?……”。
马会的事情大家都上了心,查案的速度自然也就飞快,依着吴亚冬的长资料长相就找到了正主儿。
今天早上天于吴亚冬的消息就传到了这边,老陈现在对于周胜这边交待不交待都不想多说了,现在只是给这小伙子一个机会,说了处罚就轻点儿,商业贿赂罪这一条无论如何是跑不掉了,关健就在这量刑上了,就目前来说不说话这事儿也不能能抹开去了。
周胜望着老陈不由的一阵心虚。
周胜只是一时没有经受住诱惑,在骑师之中周胜不是最有天份的,也不是最为努力的,但是也属于非常努力的那种,这时有一匹新马的马主选上了自己,并且说如果自己的马进了决赛就让周胜来策骑,两三天晨操之后就知道这是自己现阶段可能策骑到的最好的马。自然是动心不己,就算得不到奖金,能骑着上ci赛道也是机会啊。
而马主也看出来周胜的殷切之心,就开始一步步的把周胜往自己的坑里带。
马主吴亚冬也是个玩马的,以前手上也有钱儿,没钱也买不起纯血马。不过人有祸福,这段时间罩着吴亚多的领导被双规了起来,他这边的生意眼看着就要玩蛋,首先想到的是把自己从国外花了两百多万买回来的马卖出去,回笼点儿资金,能挤出一点儿是一点儿嘛。
可惜的是买的起的人不想买,买不起的人到是想买,但是给出的价格也就十几二十万的够干什么的!这人整天一想捞钱就容易发疯,吴亚冬这边就想出来这么个主意,到牯山来比赛,拿下一场冠车,然后在把马卖出去了,别的这人不知道,但是牯山ci的冠军卖个两三百万没什么问题,这东西他到是给问出来了。
于是就有了这么一出儿!以前他也没给马喂过这东西啊,怕自己的马儿跑的不够快就加了点儿量,把兴奋剂注射到马儿身上就是周胜的活儿了。
望着陈警官的样子,再听到陈警官提到了吴亚冬那头的消息,再加上周胜自己这边也是第一次犯这事儿,很快的就把整个事情经过都老实的倒了出来。
整个跑死马的事情不到二十四小时就有了结果,而且赛马会对于周胜的处理第二天的下午就公布了:十年禁赛,而且移交司法机官。
这个结果一出来,顿时就把大家吓了一跳!谁都以为退钱赶出马会就可以了,哪里会想到移交到司法机关啊。
这下子很多人就觉得赛马会这边有点儿过了,小伙子就是一时脑子出了个差犯了个错误,至于把人送到号子里去么。而周胜的家人也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孩子去做牢啊,立刻就开始活动了起来。
说是活动也不过就是老三样,坐在练马场的门口撒泼罢了。这么着一连着好几天,练马场的门口都有几个妇人,坐在地上,不是喊着我滴个儿啊,就是我滴个弟弟之类的,反正每天都有猴戏看。
农杨妇人的泼劲儿一下子都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