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显城站在自己的家的屋檐下,望循外面淅沥的小雨,自从卢显城和梅沁蕊送走了童喻之后的第二天,就开始下起了小雨,已经快一周,愣是没有见过太阳。
虽说做为一个牧场主,下雨该是最希望的事情,但是卢显城并不是靠牧场吃饭,连绵不绝的小雨,让卢显城非常的不爽气,连每天骑马都骑的不是那么舒服,想想看骑马的时候穿着不透气的雨衣,贴着雨衣的那一部分凉,雨衣里面热,反正大家都有这感受,况且骑在马上这运动容易出汗,这就更难受了。
所以说现在卢显城望着外面等着雨稍微小一点儿之后,不穿雨衣骑上一回儿。长久养出来的习惯,只要在牧场每天骑着马绕一圈儿,一天不干这事儿生活中就像是少了点儿什么似的。
“都疯了!”
正当卢显城这边观察着雨呢,卢兴国从屋里走了出来,站到了儿子的旁边:“你说这叫个什么事儿,就不能长点儿脑子,非要一窝蜂的往上面凑!”。
卢显城转过了脸来望着自己的父亲问道:“什么事啊,让您这么一副表情?”。
怎么老爷子一大早起来,啥事没有先发这么大一通气议论,而且还一脸不爽的样子。
卢兴国就等着儿子这么问呢,张口就说道:“还不是让这一千两百万给闹的,老钱他们准备开始养纯血马,而且托着路子开始买马了”。
老爷子不爽的不是因为人家养马,更多的是自己的意见没人听的进去,而且还是正确的意见!
“他家哪里来这么多钱?”卢显城奇怪的问了一句。
这位姓钱的是卢爸以前的同事,两人同为副厂长但是管的范围不一样,而且两人都是搞技术的,不过一个是机械一个是生丝这方面的,职权没什么交叉所以两人的关系还算不错,以前时常两家还会串串门,只不过卢显城不记得了,对于卢显城来说这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这位前两天打电话过来拐弯抹角的想问卢爸借钱,卢爸这边说自己这边吃喝是没什么问题,但是手中也无钱可借。的确两老人手上也没什么钱,就那二三十万的存款。
是卢显城不孝顺,而是老人们都不花什么钱,而且不论是卢兴国还是张彩霞,甚至是卢兴华夫妻都知道,这借钱的口子一开了,那家里就成了友情银行了,谁都不想给儿子,侄子找麻烦,都一口咬定了没钱,谁来借都是这说法。
其实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反正从卢显城富了之后,登门借钱的,化缘的,找着献爱心的就是络绎不绝,烦不胜烦。每个人都想着这家人这么有钱,随便露点儿就够自己借的数了。
卢爸卢妈又眼二十来岁的人,都六十多了哪还能不懂这些人的心思,这边就合计了一条,要什么钱都没有!
张口借钱的有些人借不到也就算了,但是一些人借不到之后就在背里里编排,有的时候有钱人家不招别人喜欢就未必是真的小气,而是这世上吸血鬼太多了,被这些人盯上了根本就没个安生。
时间一长这边借的人少了,但是只要还能上门张口借钱的,数额那可都不会少了去,最少一跳也得百万起!跟人家的钱都是风刮来似的。借钱不成这些人又心生一计,撺掇老人帮着去银行什么的担保,不得不说有一些人还真想的起来,也张的了口。
“高息借贷呗!”卢兴国说道。
卢显城听了说道:“这不就是高利贷么?现在就有人借这东西了?”。
卢兴国瞅了瞅儿子一眼说道:“你借钱银行抢着上门,但是没什么抵压的他们想借钱银行哪里有什么兴趣,不是集资就是借高利贷,现在放贷的大头也不是别人,听说就是张强这小子!我听人家说这小子一天就能放出去大几百万呢”。
“您这都听谁说的啊!张强这小子现在哪里还有钱放贷呐?他自己的钱都不够用了”卢显城笑着解释了一句:“您这边也别听风就是雨,我问您现在这放贷的借贷的多不多啊?”。
卢兴国张口就是一副悲天悯人的语气:“还真的不少,不过绝大多数都是外地人,拆借钱了钱买房子和门面什么的,你看现在这房价,都这么高了,也不知道这些人傻呼呼的买这么多房子干什么。咱们牯山本地人都没这些外地人的胆子肥,原本生活县城的人都差不多找到活儿了,现在农村的都分了小牧场,就算是要用到钱这边银行也肯放款了,不像是前些年。就是外地人这边拆借的太疯狂了,新建的那个四方酒店的老板,听说从南方拆借了好几千万呢!今年光县城就建了三个五星级的酒店,你说这不是疯了么……”。
什么高息借贷,不就是高利贷么,原本这里最疯狂的是十四年和一五年,没有想到现在就己经开始了。
卢显城听着自家老子说起这事儿就有点儿迷惑,觉得现在叶、杜这帮小伙伴们改行吃素了?不过就算是吃素了,那帮子老美也不能忍啊,这边投资的现在不光叶、杜呢,还有美资混进来呢。
不过卢显城这边也没多少直接的利益关系,这个想法从脑袋里过了一下就放到了一边。
“说着说着怎么跑拆借上了”卢兴国这时也想起来自己本来跟儿子说着老钱的事情呢:“老钱这边不是听说了一匹马卖了一千两百万么,还有就是全国各地这么多地方办起了这么多的赛马场,以后需要的马肯定是越来越多,再加咱们这里也有天然的便利,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一家子也是心气儿高的,两儿子带上女儿女婿就准备盘下一个牧场专门养纯血马!”。
“他还能盘到牧场?算了!”卢显城好奇的问了一句之后就想起来自己有点儿傻蛋了,只要有关系弄两片牧场算的了什么,自己这边也不是帮着欧真弄了一块么。
“他们又不懂技术,甚至是以前都没有接触过马,就敢把全家的身家都压在养马上,这……”一时间卢显城找不到好的语言来形容这一家子了,所谓的冒险也要有点儿分寸,这像是没头苍蝇似的一下子就这么撞上来,的确唬了一点儿。
就卢显城自己知道的现在也不是一家两家了,现在牯山被这一千两百万给刺激的那真叫不要不要的,光是这一周以来,在马会注册的育马牧场就有三十几家,而且每一家的投入都在五百万人民币以上,一个个预计的繁殖牝马的规模都在三十匹到四十匹之间,一家家的可都比岸田以前在北海道的育种牧场要大出一倍还多来。
不是说养纯血马不能赚钱,而是国内现在市场在这里,只看到了这么多赛马场办了起来,没有想过真的市场有多大,都想着自己牧场能出奇迹。
国内育种的马一来也没什么名气,二来是疫区还不能出口,第三最大的影响就是政策,老人家的名言虽说是摸着石头过河,但是赛马这河里原本就没石头,议员算是有石头也是人为扔进河里的,这石头的作用就是给一些人‘装着’摸,这才是最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