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铛,叮叮铛,叮叮叮叮铛——”
晴朗的天空下,多伦多弥敦菲腊广场,几层楼高的巨大圣诞树矗立市政厅大楼前,满是华丽的灯饰,吸引着游人们的驻足观赏。圣诞装饰遍布着广场,而因为制冷设备,温暖的阳光并没有消融户外溜冰场的冰面。
溜冰场上很是热闹,穿着溜冰鞋的游人们滑来滑去,有人在漫步,也有人在飞驰。
“咿哈!”妮娜一身紫色的冬季劲装和黑色运动长裤,头戴一朵橙色毛织套头帽,不加扎束的黑长发随着驰骋而飘动。她俯身弯腿,双手背负,在冰面上犹如精灵在舞动。
“嘿,等等!”叶惟都追不上她了,不过在后面看着她矫健的英姿,那纤长的双腿、婀娜的腰背,也真是一种享受。
突然间,妮娜一个侧身转溜了过来,从他身边呼啸而过,银铃般的笑声从远而近又远去:“来追我呀!”
叶惟笑着摆动双手的追去,可她太快了,滑得那么好,那么漂亮,像一道阳光,让周围其他游人都纷纷侧目。
这时滑到了一处空旷,妮娜先是减速,展开了双手,再一下跃了起来,身子在半空旋转了一圈,稳稳地单脚落地,左脚提起,身影飘逸自如的滑了开去,笑容上闪烁着别样的神采。
“喔!”周围有游人的称赞声响起,几个小孩子惊讶地张圆嘴巴。
“噢我的天!”叶惟也夸张地张大嘴巴,这是花样滑冰的动作!不是第一次和妮娜滑冰,也不是第一次见她这么做,但这次完成得真的非常美!宝刀未老啊,她强大的平衡力、身体柔韧性和力量,让她满分地完成动作!
妮娜又连续几下简单的华尔兹跳,如同一只蹦跳的兔子,溜到他的旁边,兴奋的哈哈笑道:“你看到刚才的吗!?”
“是的,太棒了!”叶惟点头,双手牵着她的双手,自然地滑动。
“扶着我。”妮娜仰头地往后弯腰,腰身被他稳稳扶住,她展着双手,看着上方蔚蓝的天空、他的笑脸,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人生真好!
……
樱桃海滩公园,入目一片白雪茫茫,下午的阳光照耀得无边际的安大略湖湖面闪闪发亮,没有叶子的枯树林却更显宁静。
苍茫的海滩雪地中,没有多少的游人。一对青春恋人正奔跑在其中,笑闹间踩出一串串的脚印,橙帽少女突然一下纵身扑向黑发少年,整个人要挂在他身上,却因为他措手不及,两人都几乎摔倒雪地。
“好重……这几天你胖了多少磅?”
“你想死!”
她要打人,他逃窜般跑了去,她弯身搓起雪团扔掷他,他连忙也搓雪团反击。
两道青春身影一边打雪仗一边追逐,美丽之湖见证着此刻的甜蜜。
快乐的时光易逝,还不到5点,就要天黑了,两人离开海滩公园往停车场走去,准备回家共进圣诞大餐。
“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约会吗?你答应和我约会的那次?”
两人一手相搂,另一手插着衣袋,走在雪地上。她靠着他的肩膀,闻言嗯了一声:“我见你可怜才答应你的。”他哀嚎道:“真伤人。但我是因为你的热情、风趣、自信。”
他回忆着那时候,说道:“妮娜,那时你教我怎么变时尚,你想帮助我融入社群,你有很多主意,你有梦想,你想当奥运冠军、旅行家、演员、饰品设计师,你总是活力四射,你的笑容让人一看就开心起来。”
妮娜听着紧挨了挨他的肩膀,微笑的道:“我有那么好么……”
“你当然有。”叶惟笑了笑,“我还记得在悬崖公园,你说在我救猫的那一会儿,你已经去救了好几个人。那真的很妙,我心动了,那时候的你很野,但非常迷人。我有一段时间没见到100%的你了,今天在溜冰场我看到了。”
“那个跳跃动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跳了。”妮娜感觉自己正在傻笑,“呵呵。”
叶惟凑去吻了她嘴唇一口,又说起一些想法:“我认为当你知道我是叶惟后,你就开始变得不自信,当你在世青赛失利后,就更加严重了。好像我们一个是冠军,另一个是落选者。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们这半年来一次次的吵架,不包括这一次。”
妮娜沉默,情绪有点低落下去,“我不知道……”
“很多时候我们吵架,就因为我取笑了你一句,以前你会说‘是的,我是个笨蛋,那又怎么样’,很自信;现在你会发脾气,像我真在嘲笑你,当然不是的,你也知道不是。也许是因为你介意我们取得的外在成就的分别。”
“我不知道……”
叶惟停下了脚步,搂着她的双肩,凝视着她眨动的明眸,认真道:“我要你知道,我从来没有觉得你差劲,你很棒很棒很棒!我想那个风趣自信的妮娜回来,对我有很多主意的妮娜回来,她能回来!我想被你管着,我想你会骂我‘母猪的耳朵做不成丝绸钱包’,我想你自信,我们行吗?”
“尤尼克。”妮娜抽了抽泛酸的鼻子,“可我才是母猪的耳朵……”
“你不是!”
“我是!”妮娜大声,“我以前不差劲,我和别人比也不差劲,但,和你……还有,你的前任女朋友……我真的差劲……”
“什么标准?”叶惟急道,“是不是有一场拳击赛?艺术体操?我绝对比不过你!”
他猛地把她搂进怀中搂紧,温声道:“这不是一场比赛,没有比赛,妮娜!我们的恋爱是我们自己的事,与其他人无关,如果有比赛,这就是一场我们vs其它的比赛。我们是队友,不是对手,我们是一个整体。”
“别说我们,我还没有原谅你……”妮娜的娇憨嘟囔从怀中传出。
“那你原谅我好吗?”叶惟松开她,笑看着她,“一个全新的开始。你好,我是尤尼克-顾。”
妮娜沙声的笑了几声,脸颊笑起,双眸弯弯,“我想想!我想想。”
夕阳的余晖映得雪地也橙红,冬风吹动枯树的秃枝,两人相拥地吻在一起。
……
杜波夫家,在夜晚到来的同时,一顿欢庆的圣诞大餐也在进行。
叶惟与妮娜的和好让餐桌的气氛十分热烈,他谈着来年的电影计划、谈《魔女嘉莉》、谈与亚历山大打架、因伤害妮娜向康斯坦丁夫妇道歉。妮娜让他多吃少说话,闭嘴!叶惟乖乖闭嘴,一副女友奴的样子。
看着小两口打情骂俏,康斯坦丁和米哈埃拉很欣慰,又改回叫顾小姐的顾小姐垂涎着满桌的食物。
圣诞大餐后,两人又出去玩了,开着路虎车驶向市中心,观赏璀璨的圣诞夜景,去看了场电影《儿女一箩筐2》,超级烂但就是笑了个翻。玩到了凌晨,已经是圣诞节了,两人到了威斯汀港口城堡酒店。
高级湖景客房里,透过大厦的窗户可以看见外面的夜空和安大略湖,唰唰几声窗帘被拉上,灼热的激情在爆发。
妮娜一边热吻着叶惟,一边把他往铺着雪白床单的特大号床压倒去,摸索着他健硕的身体,不由娇喘吁吁,双眸迷离着爱-欲,把他的卡其色长袖t恤脱掉,被那硬朗的肌肉线条晃得更加意乱情迷,亲吻起他的胸膛。
“啊!”
“哈哈!”叶惟抱着她一下翻转压在身下,心火烧得无法忍受了,几下子就把她的白色针织衣脱掉,然后是有圣诞铃铛等图案的短袖红t恤,未解去那性感的水蓝胸衣,就不禁把玩起里面的温香软玉。
听着她的喘息,他的动作越发狂野,一边解着衣物,一边用力的吻着她的脖子、她纤削的肩膀、她曼妙的酥-胸……
“你真美,真、真、真美!”
“真的吗……”她的身子在娇颤,似难受似享受的去抓他使坏的手,“别那么弄……”
她青春窈窕的玉体,从头到脚,他每一处都熟悉,每一处都流连过无数次,可怎么都不会腻,那份娇柔、那份妩媚、那灵欲的结合,一年来,在每一次亲热中都如盛放的玫瑰,美得动人心魄。
一年来,两人都从处子成了老手,一起成长,一起探索,也早已熟知彼此的喜好和敏感,要怎么弄不需要说。
“噢,啊!别,让你别了……”
“在保加利亚,不要就是要。”
“这里是加拿大,傻子……”
当他的黑长裤被她扯掉,当她的水蓝蕾边内裤被他脱走,他猛然伏在她身上,吻着她,动起来。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撞击和摇晃,空气中弥漫着爱与欲,每一下呼吸都那么真切。
她的娇喘声叫喊声如泣声,他的粗重呼吸声感慨声说话声,还有那亲密一体的声响,响荡在这湖边房间中。
他抱着她的身子,她搂着他的后背;他抬着她的双腿,她咬着自己的手指……他拉着她的双手,她微闭着双目,他扯着她的长发,她埋首在枕头……他扶着她的蛮腰,她骑着他的胯腿,他握着她的手,她倒在他胸膛……他把她紧紧的抱在怀中,她也紧贴着他的怀抱……
她受不了的失声娇叫,踢脚扭身,快把他的肩背抓出血痕,他疯了一般猛烈地冲刺,追着她到达了欢愉的天堂。
当一切重归于平静,两人侧躺在特大号床上,手掌握着手掌,对视着彼此的眼眸,都脸露微笑。
“妮娜,我们明天去拉斯维加斯怎么样?”叶惟伸手去整理她湿透的粘在面额的秀发,轻抚她的脸蛋。
妮娜眨眨眼:“去赌钱?”纤手在他身上游走。叶惟笑道:“不,去结婚。”她怔了怔然后大嗔:“你吓到我了。”叶惟瞪目的道:“这就是我现在的心情,我想和你结婚,让一切都定下来,你永远是我的,我也永远是你的。”
“我才不,我们还这么年轻。”妮娜心里甜透了,可这怎么行,浪漫求婚呢!?戒指呢!?拉斯维加斯?想得美!
“哈哈。”叶惟大笑,捏捏她的脸颊,“那不是很酷吗?你17,我18,结婚。”
“想得美!”妮娜去扭他的鼻子,“咦长了点,你在撒谎!”
叶惟眼神有憧憬,说上了:“不是的。然后再过五、六年,我们生个宝宝,那多酷啊?当我们的宝宝是个青少年,我们才30多岁,我们可以全家一起出去疯,男孩,我们带他去泡妞,女孩……我会是全世界最严厉的爸爸,18岁前不准约会!”
妮娜忍不住的连连娇笑,他说一句,她就点评一句:“不酷。听上去有些可怕。去迪士尼乐园?我才不要个混蛋儿子。太不公平了!为什么不带她去泡男孩?”
“也行!那我们的儿子18岁前不准约会,你选择,总不能全家都是混蛋,得有个榜样。”
“唔……混蛋还是给男生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