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两天我感觉我是个农民。”叶惟走近旁边的绘画板,一看上面未完成的恐龙素描就知道布丽的画功不浅。他边看画边说:“所以我在到处找人骂我,你能骂骂我吗?”
“因为…奥斯卡?”布丽问道。
“有一些,不是主要的。”叶惟耸耸肩,看着她的棕眼睛,“关于我的英超劳工证申诉没通过的事,我很郁闷,我有想放弃。你怎么看?注意点说话了,虽然撒谎是人的本性,但今天我不想听到半句谎言。”
布丽听得出《罗生门》的味道,正好她不太会撒谎,说道:“我不清楚你想什么,我就想自己有没有这样,我在想什么,再去推断你。”见叶惟点头,她继续道:“我喜欢表演和电影是因为能逃避现实,我的童年不怎么有趣。我想喜欢什么事物都是有理由的,通常都和童年有关。你喜欢踢足球,那肯定有你的原因。”
对于童年的记忆,很多都模糊了,可她永远记得半夜被妈妈捂着嘴的悄悄哭泣惊醒时的滋味。她不喜欢她父亲,有几年没和他说过一句话了,有些人就是不适合当父亲。
“还真有关。”叶惟回忆着一笑,“我有个超级严格的妈妈,还想让我学钢琴。我怎么能在户外野呢?踢足球。”
他真诚的语气让布丽心跃,“我想当你踢足球,与我表演的感受是有相同的方面的,会有兴奋、沮丧、冲动等各种感情同时交织在一起,我是在一场演出中,你是在一场球赛中,这种力量能够让我们产生超脱于我们所生活的环境之外的感觉。”
“确实是这样,就像从各种的束缚中跳了出去。”叶惟不禁同意,突然跑到她家来找她骂也是这种超脱的感觉,他大笑道:“打破了生活和思维的局限,得到自由!”
布丽也大感找着了知己,声音都激动了:“然后回头再看自己创造出来的东西,像看到组成自己的一块块拼图。”
“确实!”叶惟往下甩了一下拳,“所以我才喜欢和不同的演员合作,你们每个都不一样。”他竖起大拇指,“布丽,你知道不,你真的很有见解,我喜欢你说的,继续。”
布丽其实也憋了很久,平时和家人说不来这些,同龄朋友们能多说些的也没有。她倾诉般说:“我是离不开这种感觉的,像表演、音乐,这些不同的创作都能给我这种感觉,我离不开创作,我需要它们,因为我是我。我想你也因为在追求它们,或者被它们驱动,这被称为梦想或者什么,你才去踢职业足球。我不觉得那是玩,那是因为你是你。但如果你感到自己成农民了,我也有过这种感受,当我的专辑只卖了3500张,我想放弃,其实过去一年我差不多放弃表演了……”
她的脸有些涨红,“我想成败得失会蒙蔽我们真正要的感知,可我们又离不开,这才让我们痛苦。”
“你提醒了我真正要的是什么!”叶惟连连地点头,“我全部明白了,谢谢你。”
“唔…这是我的荣幸……”布丽笑得灿烂,口香糖团在翻腾,右手做了个摇滚手势,“我感觉自己也清楚了很多。”
叶惟也抬手摇滚,兴奋于一些想法:“我要一边完成这个赛季,一边用空余时间创作些别的,我发现我离不开脑力活。布丽,你做好准备吧,杨伯拉德刚刚告诉我,电影下个月就开拍。”
什么!布丽惊喜的瞪目,口中的口香糖几乎掉了出去。
“现在它叫《欺凌之夜》了,《杀人英雄》不够酷,筹不到钱。”他对她眨眨眼睛,压声道:“想赚钱就投钱吧。”
布丽连忙点头应好,the-night-of-bullying!
叶惟一边拿出裤袋的手机看,一边道:“别放弃表演,你行的。我听过一个传说,奥斯卡欠下‘阿拉伯的劳伦斯’彼得-奥图太多了,而循环是相对的,所以叫劳伦斯的年轻女演员会拿回来,像詹妮弗-劳伦斯,像你。”布丽没有会意的怔疑,他耸肩,“拉尔森?我是说意为劳伦斯的孩子……”布丽噢了声!
“我先走了,我女朋友找我。”他摇摇手机,“我有预感她真要骂我了,我得做好准备。”
“好的。”布丽抿嘴,翘动的嘴角暴露了她在心里偷笑。
“等等,另一件事,差点忘了。”叶惟走了两步又回过身,几乎撞到布丽身上,“我有个请求,你能帮我画一幅我妹妹朵朵的人像速写吗,再签上你的寄语。朵朵很喜欢你的歌,尤其是那部芭比电影的那首插曲,hope-has-wings?她有阵子整天唱。”
布丽这真的反应不过来,前年的《芭比与魔幻飞马之旅》!她演绎了一首插曲,就是hope-has-wings。
“行啊!”她笑道。
“还有给我一份你的简历,是的我们是谈工作。另外你能给我唱唱那歌吗?好久没听了,挺想听的。”
“行啊……先吐掉这个,唔唔,那我开始了:
当我被困在地面上
那里没有上升,只有下降
每一步都让我越来越坠落
不知道怎么开始
怎么像风一样飞起
很快我就能高飞
我只要保持呼吸
还有让自己坚信
因为希望有翅膀
带起你
任何事情都有可能
只不过那个奇迹正等待成真
所以我抬起我的眼睛
仰望天空
感到自己的心
开始飞翔
我将用我的梦想一飞冲天
因为希望有翅膀”
……
吉娅突然接到了叶惟的来电:“吉娅大师,收拾好你的东西,带上我住所里那两台red-one,准备去英国了。”
“为什么?”她惊呆的意识到什么。
“拍电影!知道圣地亚哥-杨伯拉德吗?他的b级片项目请你当第二制片人、副导演,帮他拉起剧组,让他什么都不用做,就坐在导演椅上看着你们忙。不过要你使用化名。”
“我就知道,你是圣地亚哥!!!”
“我不是,我是惟哥,再见。”
……
离开布丽家后,打了个电话给吉娅,叶惟情绪高昂地开车到了莉莉家,夜色已深,她脸沉沉的让他进了屋子。
“我真讨厌你,我真讨厌你!”一走进屋子,还在门厅,莉莉就愤怒幽怨的瞪着他,一通劈头盖脸的斥骂:“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为什么?你去哪里了?找谁去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多想和你一起面对这难关…多少次了!我给你机会,但你不给我!都被你剥夺走……多少次了!是我们在恋爱,为什么在你需要支持的时候,你不让我陪着你?为什么?这样我就不重要了?只是个快乐女孩?你太自私了,太混蛋了。”
看到她双眸落泪,越骂越哽咽,叶惟顿时慌了,“莉莉,你知道的,我只是不想在你面前像个蠢蛋……”
“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莉莉怒叫,渐有点哭声:“你有没有想过我怎么想?我不要这样,那不是理由,因为你不想丢脸?因为你要保护我?你不能这样的,这是错的!不是这样的……”
叶惟心痛得不知说什么,上前一把抱住她,不顾她的挣扎,使劲地箍着狂吻起来。莉莉挣了一会就不作任何动静,紧紧的抿着嘴巴。他吻了她的嘴唇许久,从狂热到温柔,“我爱你。我错了,我不会再让你像刚才那样哭,我保证。”
“不像刚才那样,但有别样,对吗?”莉莉不想讽刺他,却真的生气、失望、茫然,这两天不是只有他难过的。
“什么都不。”叶惟搂紧她一些,“我之前去布丽-拉尔森家了。”
莉莉愕然,“谁?布丽-拉尔森?你开玩笑吗?你疯了吗!?”
“她全家都在,我是去找她谈工作和多职业这事的,我准备拍新电影了,我也不会离开卡灵顿。”
“你是说她帮助你作出决定了?”莉莉话声发颤,这就是被剥夺走的!这样对吗?叶惟急忙解释:“不,那之前我就有决定了,但她确实说了些很棒的话。先看看这个。”他从背包中拿出一份演员简历翻开一页递给莉莉,她瞥了眼。
“布丽-拉尔森真是个不错的演员,但我之所以找她是因为。”叶惟说得认真,“她的第一个影视角色是剧集to-have--to-hold的lily-,我就是爱一切和莉莉有关的东西。”
莉莉疑惑的瞅清楚,还真是,可又怎么样,“你别想胡扯一下就……”
“重点来了。”叶惟深情的放电,“她是莉莉-奎因,你是莉莉女王!”莉莉没好气的故作好笑,把自己引得真失笑了。
“哈哈!”他拉住她的手,往屋外笑奔出去,奔向远处的跑车,“属于我们的大冒险开始!我有太多话要和你说了,今天的事情、我的想法、我想听你的想法……太多太多!”
“去哪里?”她不情不愿的语气。
“到处去!”
……
“我可以飞上云端
离那些质疑远远的
那有多么美妙啊
感觉阳光照着我的脸庞
如此美丽的一个地方
是的,我知道它在等待
安全的滑翔
充满信念的鼓励
因为希望有翅膀
带起你
任何事情都有可能
只不过那个奇迹正等待成真
所以我抬起我的眼睛
仰望天空
感到自己的心
开始飞翔
我将用我的梦想一飞冲天”
……
2月27日星期二,叶惟耍大牌事件有了最新进展。
这绝对不是罗异想看到的,但他不意外,因为叶惟已经很好玩般告诉过他:“要封杀就封杀我吧,这可真酷,像我是被通缉的游侠儿。”惟哥又发了两篇新浪博客,一篇注明是给影迷粉丝看,说清楚了当天的情况,并说:“红地毯有那么多美女,记者非要采访我、观众非要听我说几句心情不错,图什么?”
另一篇注明是给批判他的媒体博主们看,简短的一段话:
“你们需要医生吗?我正好认识几个,你们可能患了吹水癖或者吹毛癖之类的疾病。”
以及一张“朋友们,该吃药了”的脑残片配图。
而叶惟也在其所有的社交网站和个人网站宣布将留守曼联至本赛季结束,继续提升自己,继续为俱乐部作内部贡献。
……
曼彻斯特当地时间3月1日周四清早,一身黑色训练服的叶惟重新跑进卡灵顿训练基地。在宽广连并的绿茵训练场上,预备队和u18队的队员们都正在热身,“喝水”丹尼-德林克沃特最先奔过来,高兴的叫着:“惟哥!”
“早啊喝水!”叶惟跑过去,推了推德林克沃特的脑袋,“别跟我谈奥斯卡,因为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两人笑着一起迎着阳光跑动起来。
这是一场赛果注定为零的比赛,也许还有些浪费时间,但我要踢到终场。
……
湛蓝天空下的叶家后院草坪,朵朵戴着一副红色耳机听着歌,脚下踢动着个足球,小脸坚毅。
哥哥会有一天能上场的!要不就我上场!
“像一团火焰,像一簇火花
我为这些改变而陶醉
夜空中的繁星
在呼唤我的名字
跟我来,我能看见
现在,我正在我的道路上前行
因为希望有翅膀
带起你
任何事情都有可能
只不过那个奇迹正等待成真
所以我抬起我的眼睛
仰望天空
感到自己的心
开始飞翔
我将用我的梦想一飞冲天
我的生命中有了新的希望
无论到哪它都能让我自由
它放着光芒,它无处不在
从北到南,它带我前去
我的生命中有了新的希望
无论到哪它都能让我自由
它放着光芒,它无处不在
从北到南,它带我前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