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宁很清楚,礼堂里一波又一波的骚乱都是因她而起。
她没有来之前,空出来的“第一”都能让学生兴致勃勃讨论着,这会儿她回来了,更让学生们的好奇心大增,不讨论才怪呢。
不太清楚的是……
视线往礼堂一侧的广播室微地睇了一眼,时宁眉心浅浅拢起。
九班的纪律维持有邓老师、有班干部,就算需要她出面维持,大可不必劳驾教导主任亲自广播。
那么,教导主任这么做,有何深意呢?
还有一点,各个班级的纪律都一般,为什么班主任都没有出面呢?
站起来的时宁没有动,微凉的目光含着冷色慢慢扫过整个大礼堂,随着她脖子微动,乌黑短发都被灯光折射出冷凝的光。
不是教导主任有深意,而是校长有很深的用意。
表情很严肃的教导主任问校长,“她能不能理解透呢?我们这边可没有说清楚,恐怕她不会往深里想。”
不会往深里想?
校长摇头笑道:“主任,咱们这位时宁同学,能轻轻松松从我手里坑走一个月假,又坑你跑三圈操场的赌约,这学生心中丘壑,我的用意她应该能猜到。”
一个月来有关于时宁的流言蜚语很多,对安阳中学的声誉造成很大影响,极有可能会影响生源。学校这边费了一点时间查到了源头,最后也查到了是谁。
学校没有去找时可,也没有去禁止流言,等看过时宁挤出时间做的试卷后,校长决定交给时宁自己来平息这场流言。
现在,就是时宁自己处理好流言蜚语的时间,就看她悟性如何了。
教导主任想了想,也放松了。
慢腾腾拿出根烟,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后依依不舍放回装烟的铁盒子里,烟不能抽,愁。
学校跑三圈的赌约还没有解决,愁。
人生呐,怎一个“愁”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