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此时,清儿发现自己腿上竟然全是青一块紫一块,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天,我这腿上是怎么了?”清儿吓得大惊失色,忍不住喊道。
“无妨无妨,只不过是被人催眠后,体内气流运行不畅,精神堵塞,毒素淤积排不出去罢了。过几日灵气运转,精气通畅了,身体自然就恢复了。”红恒解释道。
小沙弥见此,也低下头来检查自己,这才发现自己的腿上也一样是青一块紫一块,整条腿上竟然没有一处好皮肤。
“这到底是什么催眠术,竟然这么厉害。”小沙弥问道。
“这原本是修行者用来提升灵魂之气的裨益冥想之法,却不想被心术不正的人偷学了去,用来干了这种害人的勾当,不过这种法术用在了不当之处,施法之人自己也会遭到业报报应,所以一般人不会轻易使用。”红恒答到。
“可是这人还是用了,所以他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才要用这种害人不利己的方式荼毒生灵。”小沙弥继续疑惑道。
“这个无从知晓,可是从刚才白衣服上显现的那个年轻妈妈的眼神里,我突然理解了这种痛苦。”红恒低头沉思了会儿,若有所思道。“世上只有母爱最伟大,母爱可以让人心变得比棉花还柔软,也可以让人理智尽失,丧心病狂。”
“可怜天下父母心,可这跟我们有何关系,为何她要加害我们?”小沙弥不解道。
“这个我也无从知晓,我只知道,她已经发现你们俩被我们救了,按照她的行事风格,接下来可能会有更恶心更恐怖的事情发生,用以释放她无处安放的苦闷和仇恨。”红恒实并无隐瞒,冷静镇定地推测道。
“为什么她不直接找仇人报仇,却要牵连其他无辜者。”小沙弥依旧满腹委屈,可怜兮兮地问道。
“一颗死了的心,是不会区分善恶对错的,在她的眼里,只在乎报复的快感和计划得逞的成功。”方丈回答道。
“所以心死了,绝望了,就再也没有什么牵挂和顾虑了,是这样吗?”清儿问道。
“是。”红恒、费清还有方丈同时答到。
“难怪我娘亲要把我哥哥和我留在这里,哀莫大于心死,爸爸去世后,我想妈妈一定是伤心过度,心碎了,所以才不管不顾我和哥哥了吧。这样一想,我突然觉得这个害我的恶人也没有那么可恶了。”清儿接话道。
方丈站在一边,看着清儿如此说道,心里倒有几分惊讶。小丫头年纪轻轻,却是心胸异常宽广,同理心极强。日后必定是有福报之人。
“可是我们眼下该怎么办?白衣已被我们控制,可是显然,接下来我们将面临一场更大的无法预料的报复。”费清担忧地问道,“我们不过是些平白无故被卷进来的受害者,如果能让对方明白冤有头债有主,我们是不是就可以脱身了?”
事实上,费清是极想离开了。本来他打算等selina一醒来,就带着她远走高飞,隐姓埋名过平常人家的日子,即便selina不喜欢自己,那就以一个朋友的身份陪着她也是好的。她去哪里他就跟去哪里,她喜欢什么,他就尽量给她什么。只要她还活着,能开心笑,能用心活,那就是上天给他最大的福分。他可不想卷入什么报复纷争,只想快点等selina身体康复后,就离开这里,找一块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地方,好好吹吹海风,看看美景,平平稳稳陪她度过这一生。
方丈自然是明白费清的意愿,他其实也甚是烦恼。寺庙百年来一直风平浪静从无风波,竟然在他手里连续发生多起疑案,他也觉得面上无光,心下十分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