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黑羽歪了歪脑袋,那双本该犀利敏锐的眼睛此刻像是无知的孩童一般,看着百里云鹫眨了眨,好像听懂了百里云鹫的话,就好像没有听懂。
“没什么,你也告诉不了我。”百里云鹫似乎浅浅笑了笑,再一次抚上黑羽的脑袋。
“爷。”就在这一人一鹰交流时,一道黑影倏地出现了百里云鹫面前,声音冷冷却无比恭敬,是望月。
“查到他作奸犯科的证据了?”对于望月的出现,百里云鹫目光未动,仍是望向苍穹。
“没有,不过抓到相关的人了。”望月的声音平稳得像是没有感情的器械一般,如同她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一样,冰冷,阴沉。
“嗯,先关到水牢吧。”百里云鹫声音依旧淡淡,“继续查,明日之前若是再查不出——”
百里云鹫将未说完的话卡断,终是将目光落到了望月身上,望月立刻垂首,“望月知道该怎么做。”
“那就去吧,解决不了再跟我说。”
“是,爷,望月先行告退。”黑影又是倏地一晃,望月的身影瞬间在庭院里消失。
望月走后,百里云鹫扬扬左臂,黑羽振翅而去。
夏侯琛的气,该是沉不了多久了。
“原来驸马爷心里不安的时候会表现得如此明显。”白珍珠听着禹世然嘲讽深深的话,非但不怒,反是温温和和地看着他,浅浅地笑着,似乎不论何时何地都能将百姓口中第一佳人的形象完美地展现在别人眼前。
看着白珍珠恬静温婉的容颜,禹世然眼中锐利的笑容骤然变得冰冷,继而完全卸下了含笑的伪装,霜寒覆面,声音亦变得阴冷,“只怕珍珠小姐内心也正不安中,否则也不会来此与我见面了,我说得可对?”
白珍珠平静不语,嘴角的浅笑却在慢慢消退。
“既然你我都彼此彼此,又何必在对方面前做这些人前的伪装。”禹世然说着,微微抬手指了指亭中已命人擦拭干净的竹凳,冷淡道,“珍珠姑娘,请坐。”
语落,白珍珠便毫不扭捏地在禹世然对面坐了下来,丝毫不嫌弃竹凳的老旧与周遭久无人清扫的环境,开门见山道:“驸马爷找我前来,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