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望月的身手,追不到他。”百里云鹫语气平淡,似乎一点不为那杀手可能会再来取他性命而着急,“跑了就跑了,眉心受伤的人,不会难找。”
“哦对,我差点忘了那个男人眉心还中了白琉璃的毒铃铛。”穆沼用折扇敲了敲自己脑袋,笑道,“这样的确就不难找了,不过你说,这次的杀手是谁派来的?”
百里云鹫没有抬头,只是微微摇了摇头,“想取我性命的人何其多,猜不到。”
“看那杀手的一招一式都极为诡异,明明杂乱无章却招招狠厉,倒从没见过这样的招式,不知是谁人请到的这样的杀手,难得你大摇大摆地出府一回他却没能得手,下回想要再摸清你什么时候出府可就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穆沼又替自己满上酒。
“阿沼高估我了,我并非来无影去无踪之人,像阿沼这样,不就任何时候都能见到我?”百里云鹫面前的小陶壶开始由壶嘴往外冒气,伴随着咕咚咕咚的沸水冒泡的声音,显得百里云鹫的声音轻又淡。
“这只是在你府里,谁知出了这府邸你会变成个什么样的人去到哪儿。”穆沼嫌弃地轻哼一声,“再说了,想要杀你的人都知道你这府邸看起来静如死屋,实际却处处藏着眼睛和刀子,进得来不一定出得去。”
百里云鹫不语,只是将陶壶从小火炉上拿开,放到一旁的小木架子上。
“喂,冷面男,你没事了吧,身体里的傀儡毒解了吧?”百里云鹫的沉默并未让穆沼尴尬,反是让他双手一齐撑到了桌案上,身子稍稍往桌上倾,做凑近百里云鹫状,一脸的八卦样,“还有,到底是哪个女人给你下这种阴险的毒,这么爱你,不惜把你变成傀儡也要将你捆在身边?”
穆沼说着,立刻向百里云鹫做了一个打断的手势,“等等,你先别说,先让我猜猜。”
穆沼一手用折扇敲着自己的脑袋,一手搓着自己的下巴做思考状,“我猜啊,是白珍珠那个漂亮的女人,我瞧着她似乎对你……啊哈,小爷我猜得对不对?”
百里云鹫依旧不语。
穆沼也不在意,依旧自言自语,“啧啧,真没看出来啊,那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居然会看上你这么个丑男人,真是没眼光,而且还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想要得到你的人,不知道你是宁愿断臂也不愿受制于人的人吗,真是敢拿自己的命在你面前开玩笑。”
“不过话说回来,你会见她倒是我意料之外的事,你会中她的毒更是我意料之外的事,说说,是她迷惑了你然后趁机给你下的毒?”穆沼一边说一边往百里云鹫凑得更近,“你这种没有感情的人,也会被迷惑?”
对于穆沼的凑近与八卦,百里云鹫只是若无其事地满上一杯茶,而后递给穆沼,淡淡道:“阿沼酒喝多了,喝些茶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