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为何?
白珍珠一路踩着各家屋顶往百里云鹫所在的云王府飞掠而去,黑发在风中烈烈飞扬,如她胸中的嫉妒一般,动荡不止。
云王府中,银玉湖上,一条乌篷小船静于水面上,无人摇桨,只有一盏风灯挂于船头的桅杆上。
小船之上,百里云鹫手捧一只茶盏,坐在船头,听风则是站在他身后,将眉心拧得紧紧的,紧得就像一个解不开的绳疙瘩,就像此刻他心里如绳疙瘩一般拧着的思绪一般。
“爷,真的让那个女人进府来?”听风终是不理解百里云鹫的想法,“若是听风没有猜错,正是那个女人向爷下的毒。”
“难道听风不想见见她的身手?”百里云鹫静淡道。
“不想。”听风的眉已经拧紧得不能再紧了。
“风国的毒可是自从十年前便在曜月消失了,不想竟会再见到,如今这世上会用风国之毒的人只怕是寥寥无几,如今难得一见,我想听风该是感兴趣才是。”百里云鹫淡声解释。
听风皱眉不语,只听百里云鹫像是自言自语道:“这样岂不是正好,云王府从来可只是个有进无出的地方。”
“去告诉望月,想怎么玩便怎么玩。”百里云鹫将面具底部微微往上抬起,轻呷了一口杯中热茶,听风了然,应声退下。
白珍珠万万没有想到,在外人口中一无是处的云王府,会有机关重重杀意重重,她并清楚云王府的布局,她只是一心想要见到她所惦念的那个人而已,却不料她竟会在这府邸里寸步难行,以致她难免后悔上一次没有认真观察云王府的格局,如此便可免了她此刻的困难。
然地形格局是小事,难对付的是她眼前这个面无表情冷冰冰的黑衣女子,她似乎不会张嘴说话,只会一次次将满带杀意的利剑刺向她。
面对望月冰冷的攻击,白珍珠应对之际心下难免震惊,她从未知道他的身边有这样身手了得的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一瞬之间,白珍珠心底被对望月与白琉璃的嫉妒激得近乎疯狂,手中的剑同样招招直取望月面门,眼神愤恨,恨不得将望月乱剑刺死才甘心。
可是,离他毒发的时间不过了,她没有时间在这里跟这个冷冰冰的女人耗!
“我是来救云王爷的。”白珍珠在稳稳接下望月凌厉一招时冷冷道,谁知望月竟是无动于衷,继续发动攻势,招式愈来愈狠烈,白珍珠应付得渐渐有些吃力,好强劲的身手!
“想来你是云王府的暗卫吧,身为暗卫,不知保护主人性命最为重要吗?”数十招后,白珍珠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急促,只听她嘲讽道,“难道你不知云王爷此刻正身中奇毒等着人来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