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便点了点头,显然她是怕极了司颜佩,生怕她会或者回来找她寻仇,“时辰不早了,我先走了,多谢二位相送。”
说着,对着秦钟舸和将离点头致意,上了马车驾车离去。
看着马车越走越远,将离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沉,秦钟舸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边回了城,朝着玄王府走去。
走了一会儿,秦钟舸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将离,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将离回身瞥了他一眼,怏怏道:“我能有什么心事?”
“喏……”秦钟舸指着将离的脸,连连瞪眼道:“还说没有,你看你现在的样子,一副被人欺负了的表情。其实我和离洛早就发现了,自从司家出事之后,你就一直心神不宁,虽然你表面上一直假装轻松开心,可是背地里却总是闷闷不乐的,总是不由自主地露出这样的表情,不如你跟我说说,是谁欺负了你,我去帮你讨回来。”
将离停下脚步,定定地看了他两眼,看到他眼中的担忧和关切,心中不由一暖,突然他狡黠一笑,道:“当真?不管是谁欺负了我,你都会帮我讨回来?”
秦钟舸连连点头,“那是自然。”
将离便嘿嘿一笑,道:“是离洛,离洛欺负我,你去帮我帮我讨回来,如何?”
“啊?”秦钟舸一愣,瞪大眼睛看着将离,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见之,将离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轻轻点了点秦钟舸的脑袋,“你傻呀,离洛欺负我?他敢!”
说罢,咯咯笑着,笑着跑开。
秦钟舸跟在身后一脸茫然,边追边喊道:“哎,你还没告诉我不是离洛,那是谁啊?”
两人一路追逐嬉笑着回到了闹市,随便买了些东西便往着玄王府走去,路过一家药铺的时候,将离突然停下脚步,盯着药铺看了一眼。
秦钟舸跟着她停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司文苍一脸焦急之色,快步进了药铺。
“将离,你怎么了?”
将离回神,摇了摇头,勉强一笑,“没什么,走吧。”
说着,拖起秦钟舸就要离去,不想就在这时,药铺门口突然来传一声哀嚎,回身看去,只见两名披麻戴孝的女子扑倒在司家药铺前,哭得梨花带雨、肝肠寸断。
她们一边哭,嘴里一边念念叨叨什么,将离仔细听了听,顿然变了脸色,对秦钟舸道:“司家药铺卖假药,吃出人命了!”
闻言,秦钟舸也没由来地一惊,“竟有此事?”
将离摇摇头,“我不知道,她们是这么说的。”
说话间,吴掌柜已经走出门来,愕然地看着两名哭丧的女子,“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咱们屋里说……”
“休想!”两名女子虽然哭得凄惨,态度倒很是坚决,其中一人伸手直指吴掌柜身后的司文苍,厉声喝道:“我们现在不要你们的臭钱,你们的钱能把我夫君的命买回来吗!杀人偿命,我们现在就是要你们偿命,还我夫君的命!”
那冰冷的眼神看得吴掌柜和司文苍浑身轻轻一颤,吴掌柜见劝说无用,似是没了辙,下意识地转身向司文苍看去,只见司文苍亦是一脸为难之色,一时间也想不出该怎么办才好。
两名女子的哭闹显然引来了路过众人的注意,这会儿听明白其中缘由之后,不少人纷纷跟着叫嚷开来,尤其是近来用过司家药铺开出的药之人,开始嚷嚷自己吃了司家药铺的药,出现了各种不适的症状。
一时间,司家药铺成了过街老鼠、众矢之的,哄闹之人将司家药铺围得水泄不通。
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声“官兵来了”,将离和秦钟舸循声望去,只见一名侍卫统领领着一对人马上前来,拨开人群,将那两名哭闹的女子拉到一旁,而后那领头之人下了马,举着手中的令牌,喝道:
“奉刑部尚书大人之令,因司家药铺所售之药闹出人命一事,现查封司家所有药铺,待刑部细细审查之后再行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