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1 / 2)

难怪752招揽未成年,又把快乐岛归于旗下,还虎视眈眈的一直盯了其他那几个社团不放,可要说起社团来,还有哪家比羽皇更拉风呢,行行不禁仰起了头去看他,呵呵呵呵羽皇啊,刚刚才让他们丢出了门外。

唉,有便宜也不是那么好占的,她叹了口气,如今算来,就只剩下“羽你同行”和“飞扬”两家社团了。

一个是墙头草,谁给好处跟谁跑。

一个是茅坑里的石头,任你千般好处人家根本就care。

再说,这些球馆早就把这几个社团啃了一遍又一遍了,能啃下来的名花有主,啃不下来的,行行可不觉得自己就别人牙更硬一些,可怎么办呢,就眼睁睁的看着球馆垂死挣扎嘛,她扶住了头,把自己扎进了那一堆数据里去。

唉,当初,她就不该来。

来了也不该接手这破球馆。

不接手这个破球馆,她就不会卷进这一堆破事儿里去了。

明远东就看着她把自己裹成了一只虫子,在桌子上滚过来,又滚过去了,呃……不知怎么……手上就有些痒痒的……

天就这么黑下来了,路灯也是一种昏暗暗的黄,球馆是立在了路边上的,面向广场,全无遮拦,也就亏着门厚重,推上去吱呀呀的一阵响。

行行上了一层锁,摇晃了两下,觉得已经很坚固了,可看了半天她还是觉得不放心,又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一套链子锁,再给那锁上加固了一层,锁上加锁,也不过是求个心安罢了……其实真要有人想进来,什么锁都是挡不住的。

她心知肚明,还是下意识的做了一连串毫无用处的防范。

屋子明明还是那间屋子,除了换了被子,其实什么都没有变,桌子依然是放在了角落里的,旁边依然是那个衣橱,挂在里面的运动服没有人动过,可还是感觉有什么东西被改变了一样,陌生人的气味,闯进来了,无处不在。她所有感官都莫名的发达起来了,四下里观望着,听着,闻着,惊悸,又不安宁。

她躺下去,又坐起来了。

对她这么一个沾床就着的人来说,这种情况还真是少见,不用怕吧,那么多层锁呢,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何况,隔壁毕竟还有明远东在。模模糊糊的总算是了一些睡意,可总是觉得不怎么安稳的感觉。

谁,谁在那里。

别过来。

屋子里和屋子几乎是没有什么隔音可言的,墙壁薄薄一层的,呜咽仿佛就近在了耳边,明远东可以清楚的听见她低低呓语的声音,也不知是在说些什么,就是滚啊,走开之类的话吧。

都说她这人心太大了。可到底也是个女孩子。

这里是她半个家,那些人闯进来了。如入无人之地,也难怪她心里惴惴的不安宁。

他慢慢站起了身来,初春,到了夜里,寒意便侵入了骨髓,那些旧伤如同恶魔一样不停啃噬了他,他都已经习惯和那些疼痛共处了。推开了门,走出去了,走廊里寂静如死,只偶尔只听她低语的声音,不大,更像是呜咽。

他下意识的就想推开了门,可手在半空中,又停下来了。

少见的,他滞怔着。

“一男一女,不方便的。”她声音就在他耳边。

不方便嘛,她在车上对他笑的样子又浮现出来了,眯起了眼睛,狡诘的,暧昧的,女孩子啊,他似乎从来都没有过这些概念似的,突然之间领悟过来了,女孩子啊。心里哗然一片嘈杂混乱的叫嚣起来了。

不方便的。

女孩子……

他手收回来了,站在了门前没有动。

许久,他把自己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静静的凝望了夜空。

屋里的人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那呓语的声音渐渐的低下去了。

夜,是越来越冷了,透过了墙壁,冰冷上他。

他便顺着那墙壁一点一点的往下滑,坐在了台阶上,更冷了一些,浸入了骨髓,他全身都是痛的,却没怎么往心里去,习惯了,太寻常的一些事情。

走廊里是没有灯的,这黑漆漆的夜晚里,最适合那些妖魔鬼怪恣意叫嚣着,它们涌出来了,扒在了窗前,瞪紧了他。

他微微垂下了眼帘。

魑魅魍魉,争先恐后,扑向了他,抓住了他,向他发出了声声嘶吼,然而他早已经习惯与他们对峙了,在这个无声的夜晚里,他冷冷看着它们。

屋里呓语渐渐消失了。

那个被他守护着的人,终于陷入了安睡。

…………

大半夜的时间,行行都睡得不安稳,可到了后半夜反而睡的醒不过来了,就算是她睡眠质量一直还不错吧,可像昨天那一样,一觉睡到了大亮的情况还是挺少见的。

她从上爬起来,迅速穿好了衣服。

说实话,这一行可真不是人干的,起的比鸡还早,睡的比狗还晚,赚的比乞丐还少,干着卖白菜的活,操着卖白面的心,可一时失足,上了贼船,苦海无涯,遥遥望不见岸边,也就只好这么拖一天是一天的干下去了。

吸取了第一天的教训,她六点就起来了,打扫准备,迎接那些晨练的人们。

一打开房间的门,下了台阶,日光之下,什么东西在眼前闪了一闪。

她弯下了腰去捡起来了一看,是动运环,还是文镜心买了明远东,为了监测他复建的情况的,可如今却像一个恬不知耻的奸细一样,毫不犹豫的就把它主人一夜的行踪全部都给暴露了。午夜,他出房门,就停在了自己门前,从两点,到三点,四点,五点,他始终都没有再移动过一次。

一直到了清晨,天亮起来了,它的主人似乎已经把它忘记了。

丢在了门前。

那个夜不能寐的晚上,和安稳入睡的后半夜似乎全部都得到了一个完美的注解。

行行忍不住蹲下付出了,摸着台阶,冷的,没有温度,谁也不会想到,曾有一个人坐在了这里彻夜不眠,她手按在了那里呆了许久,这才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把手收回来了,明远东……明远东……她越发迷惑的叫了他的名字。

她了解他嘛,不知道,总觉得这人从不把别人当人似的。白月光那么对他,他都不为所动。不信问问他,朱梅是谁,他压根都不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