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保持这样的姿势,如果对方要做什么,蒲笙很难立刻反抗。
曾经学习防身课程时,教练还三令五申说过,被人从后面袭击时,要迅速做出反应,给予对方沉重的打击。
袭击?
这好像不算袭击。
蒲笙私心很重的得出结论,没有做出任何反抗,任由自己被邢清持压在身下。
邢清持把他整个圈在怀里,手脚并用缠住蒲笙,亲了亲他的唇,满足的说,“我们睡觉吧。”
“可是,我还没有换睡衣,还有洗澡。”常年固守的礼仪,不允许蒲笙就这样入睡。
然而,他的话,邢清持并没有听进去。
大概是刚刚哔哔太多,终于把自己搞累了。
又大概是怀里的蒲笙又软又乖,抱起来太舒服。
邢清持刚挨到床没几秒,就保持着把小学长按在怀里的姿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他呼吸逐渐变得均匀绵长,喷出来的热气,仿佛将人缠绕的蜘蛛网似的,一丝一丝袭上蒲笙的而后、侧脸、脖颈,闹得他有些痒。
偏偏左手被邢清持压着,右手被他握住十指相扣,蒲笙根本没办法纾解自己现在的情况。
他想试图抽出自己的手,结果刚一动,又被旁边人抱得更紧,仿佛怕他丢失一般。
“阿持…”蒲笙小声呼唤,想要让他呼唤,却又害怕把他吵醒。
在这样艰难的挣扎中,蒲笙竟然渐渐有些困倦,不知不觉睡着了。
迷迷糊糊入睡之前,他隐约冒出一个念头:真神奇。
明明以前睡觉的时候,最害怕有人在旁边,所以每天都带着眼罩和耳塞,努力与世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