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你怎么、怎么、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你的鞋、鞋子去哪里呢?”打开门,慕笙看着面前的安小溪,内心里一惊。
外面下着蒙蒙的细雨,安小溪的头发都已经濡湿了,俏丽的短发贴在脸颊上,显得苍白又脆弱,白色的纱裙沾上了水珠,仿佛被雨打了的玉兰花。
而她竟是赤着脚的,脚上什么也没穿。
安小溪抱住肩膀,却竟是扬起唇角笑了起来:“哈哈,当然没有鞋子,因为我现在正扮演灰姑娘嘛。”
“胡闹!”慕笙微嗔的簇了下眉,伸出手将她拉进去关上门,转身跑去找了条浴巾回来就给她裹在了身上:“你啊,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我可不饶了你,你这副样子,要是轩轩还醒着看到,小孩子都要为你担心了。”
“对不起,阿笙,让你担心了。”安小溪轻声喃呢了一句,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身体微微依偎着他。
慕笙一怔,轻声问:“喝酒了?”
总觉得今晚的安小溪从刚来一进来就有些不太对,这样亲昵的动作她平时是绝对不会做。
“脚疼……”靠
“你——你这女人。”慕笙有些气结,又不知道该拿这女人怎么办。
他从来也没有训斥过她,连训斥她该用什么口气都不知道,只能这样有点无奈的轻声埋怨她。
俯身下去也不问安小溪的意见,慕笙抱起了她到沙发上,将她放下,拿了吹风机递给她,慕笙道:“先自己吹头发。我看看你的脚。”
“哦。”安小溪乖巧的点点头,打开吹风机吹头发,慕笙拿了热毛巾给她把脚仔细的擦过之后,给她脚上落下的细小伤口摸药,一边摸一边又簇起了眉头责备道:“你到底做了什么好事,怎么搞成这样子的,都是伤口,这幸亏是没有踩到钉子和碎玻璃,要是踩到了,脚就不是现在这样子了。”
“抱歉阿笙,今天晚会有游戏,要抢我的鞋子,所以呀,我就跑,鞋子被抢走了,只好这么回来了。”
“那帮人也太无聊了。”慕笙没有怀疑,倒是抱怨不已:“真是的,也没有考虑下你,只顾着疯,脚伤了他们能负责吗?他们负责的起吗?”
慕笙半蹲在沙发前捧着她的脚,像个忠诚的骑士一般。那样动人的眉眼,迷人的泪痣,仿佛春风也留恋的唇,如诗如画一般的慕笙,把他的视线投放在了她这样一个女人身上。
结过婚、离过婚、身边还带着前夫的孩子,即使这样,他依然深爱着自己。
这样的男人,别说万里挑一,十万里挑一也说的过吧。
安小溪看着他,内心里涌起一股热流直冲鼻子和眼眶,说不出的酸楚。
对不起阿笙,我对你说了谎,我没办法告诉你我遇见了慕琛。你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不安,我不想你不安。
对于这四年时间里,一刻不停陪在我身边的你,我真的非常非常的感激。
“阿笙,你真好,上天怎么会把这么好的你安排在我身边呢,上天对我真好。”安小溪开口,喃呢着说,慕笙身子僵硬了下,微仰起头来,用自己的额头碰触她的额头,亲昵的近距离看着她:“没有发烧,忽然说什么傻话。”
安小溪的脸有些升温,攥着沙发的边缘小声道:“我才没说傻话,这是我真实的想法。”
慕笙狭长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他的视线落在她的樱唇上,灯光昏黄,她的唇那样诱人,微微张着仿佛在等人采摘,他的呼吸略微急促了起来,用那迷人的声音喃呢:“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
一辈子,只要你需要,一分不少,一秒不少,说好一辈子就是一辈子。
安小溪的内心里很感动,非常的感动,她相信慕笙所说的话,他向来是说话算话,说到就一定会做到的男人。
夜色微澜,暧昧的气息,自发性的在的挥散开来,夜色是自然的催|情剂,使荷尔蒙上升,慕笙的呼吸越发急促,慢慢凑近了她的唇。
身体里血液躁动不已,他是个正常的男人,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怎么会没有反应。
安小溪心跳的厉害,她的手攥的很紧。
她已经下定决心要接受慕笙,这种事情以后早晚会发生,不知是接吻,还会做比这更限制的事情,她都要去适应,去接受。
然而,然而脑海里,怎么也挥不去慕琛的影子。
他的吻,似乎还残留着灼热的温度,在她的唇上,空气里弥漫着香味,危险诱人。
慕琛明明不在这里,她却觉得他无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