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这个人?”有人表示怀疑。 楚媚这时候终于有了底气,“如果你们不信,尽管可以查他的户籍,查他的家世,查一查他两个月前是不是跟一帮公子哥去了长安的春江阁,查一查那几个他的朋友,
是不是在来的路上死在了雪灾之中。这些一查便知,何必作假。如果大家还是不信,我还有一个办法。” 楚媚扫了众人一圈,最终眼睛落在林初柔身上,“幻术可以唤醒人的记忆,我可以制造一个幻境,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看见这个人那天的记忆。当然了,你们可以怀疑幻境是我制造的,但是当你们真的看见了,他那天遇见的人,说过的话,看见的事物,发生的所有事情,一点一滴。如果是假的,肯定会有破绽。而且大家也可以在幻境中
,看见他那天跟谁说了话,事后调春江阁的人再次核查。”
这么一说,林初柔的脸彻底青了。
难道要这里所有人都看见她那晚上是怎么跟这六个人上床的?要大家都看见她的浪荡样?那她宁肯去死。
“如果林夫人你不想让大家知道那天晚上的细节,不如还是直接认了吧。”楚媚淡淡瞥了她一眼。
林初柔这会儿再也不敢反驳,深怕楚媚会真的让所有人都看见那天晚上的事情。
那她的脸也就彻底丢光了。 “现在不敢说话,是承认了吗?”唐如婳冷笑,“刚才那么逼我们王妃的嚣张气焰呢?问你呢,说话啊,你到底承不承认,自己和他们睡了,怀孕了,求我们王妃给你打
掉孩子,等孩子掉了知道查不出怀孕时间,就倒打一耙,说是我们王妃害死你的孩子。你说啊!”
林初柔流下屈辱的泪水。
欧阳萱急了,“喂,林初柔,你怎么傻了,快反驳他们啊。难不成你怕那个所谓幻境,我们不会相信她的幻境,我们只相信你。”
柯晴枝这时候已经意识到不好,看来林初柔还真的……啧啧,连她都没有想到,这女人可真够无耻的。 “林初柔,我本来并不想将你的事情公之于众。毕竟那一次你之所以会中春药,发生这种事情,都是机缘巧合。如果不是刚好撞翻了香粉,不是刚好喝了百花酿,你也不会中毒,这事并不怪你,选择打胎也情有可原。这样一个孩子,谁都不想生下来。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你竟然会说我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你下了打胎药,还煽动不知道真相的人替你讨回公道,联名上奏给皇上。好,上奏是吧?欺瞒事实的上奏,那就是欺君,而且是拉着这么多人跟你一起欺君。”楚媚冷冷一笑,“若不是王爷派人过去保护,只怕现在一个证人也没有,我也就蒙受了不白之冤,还不知道你们这些人,会怎么步步紧逼。所以我现在就要你当着所有人面前说一句话,到底我说的,是不是
事实。”
别怪楚媚非得逼她拿出一句话,实在是林初柔欺人太甚。
这一次要不是拓跋谌,要不是救了一个人,楚媚就要被问罪,王爷若是救她,那就是抗旨。
而且欧阳萱之流都在变着法的借着这个事,要踩在楚媚头上。
林初柔实在不能让大家看见那晚上的情景,只得怨恨的瞪着楚媚,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是。”
艰难的说出这个字,林初柔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晃了晃倒在地上。
众人脸色顿时变了,一个个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林初柔,议论纷纷。
一出闹剧,终于落下帷幕。
…… 拓跋宁没能参加这次宴会,因为她运气很不好的在去的路上遇到了一大波流民的袭击,而且在混乱的局势下,和自己的守卫分散了,被狭裹着出了城。一个人就算会
些武功,但是面对那一群饿疯了的流民,力量也是极其渺小。
还好路上有个看起来几分眼熟的人拉着她跑,不然她说不定会被那群流民踩死扒光。
等两人终于跑到路边上,拓跋宁身上那套金光闪闪的衣服已经在刚才逃跑时为了不引人注意脱了,那群流民看见她就抢,连衣服都抢。
现在她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单衣,冻得浑身瑟瑟发抖。头发凌乱,发钗什么的也全部在路上跑掉了。
“流民太可恶了,竟然连本公主都敢抢,真的是不要命了!”拓跋宁愤愤不平,“等我回去,我一定让我王兄杀了他们。”
那人答道,“就算是回去也得明天。晚上城里就落了锁,不准流民进去,你明天才能装成百姓进去。”
“你……你是谁?怎么看着好眼熟。”拓跋宁看着面前像乞丐的流民。
明决裂开嘴笑了笑,“公主殿下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哦,是你!那个人贩子!”拓跋宁终于认出来,惊呼,“你怎么变成了流民?混的这么惨?”
明决不说话。 拓跋宁不算太笨,终于想明白了,“我知道了!我会被流民抢,是楚媚安排的对不对!我就说,给那些流民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抢我!楚媚啊楚媚,我最近也没得罪
你,你为什么跟我过不去,竟然找人来抢我!”
“不需要十个胆子,只要给他们十个馒头,他们就会不要命。”明决随意答道,“你就是现在气的跳脚都没用,反正你进不去。”
拓跋宁气的一个人坐在地上,又冷又累又饿。明决也就陪她蹲着,一句话都不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上还在下雪。
拓跋宁冷的直哆嗦,明决看不过去,脱下自己的衣服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