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城看着这一幕,骂道,“有什么样的将军带什么样的兵。拓跋临这个德行,底下的北宸军都是一群混蛋。大梁,必胜!”
“大梁必胜!”
罗霄一见对面喊口号,大手一挥,“兄弟们,来,咱们的口号也亮出来!”
“王爷威武!抢压寨夫人,威武!抢压寨夫人,威武!”众将士齐声大喊,声势如雷。
正在交战的两人,钟离琼眼中杀气更重,倒是拓跋临忙里偷闲还回头冲着罗霄他们做了一个“干得漂亮”的手势。
气的钟离琼不惜以伤换伤,拓跋临连忙回防了两招。
钟离琼一鞭狠狠抽在拓跋谌身上,不顾拓跋临手中的长剑已经刺到了她的手臂。
见此情况,拓跋临手一偏,一个翻身从马上跳了下去,避开长鞭,也没有刺伤钟离琼。
“你,干什么?”钟离琼明显发现他让了一招。 拓跋临耸耸肩,“打伤了你,明天谁陪我过招。小琼儿,咱们都打了三年了,今儿你赢一场,明天我胜一场。今天我抢一座城,明天你半夜偷袭。三年都死了多少士兵
,死了多少百姓,北梁战线的城池,已经没有老百姓,全部是咱们两国的将士。与其这样,你不觉得就咱两打打,是件很不错的事情吗?”
“哼,是你们北宸要进犯我大梁。我钟离琼,决不让敌军踏入我大梁一步,直到战死最后一人。”钟离琼冷冷盯着他。
拓跋临笑眯眯说道,“好好好,郡主大人,刚才收手不及,你胳膊擦伤了,回去记得上药。”
说完,拓跋临足尖一点,重新飞上马,回到了自己的阵营。
“将军,你竟然先被琼姬打下马,完了完了,我可被你坑苦了,要洗臭袜子!”一个副将苦着脸说道。
罗霄洋洋得意,“哈哈,我赌赢了。我就说,王爷看见琼姬郡主眼睛都直了,这一次准会先落马。”
钟离琼看着拓跋临的背影,又气又急又恼还有种说不出来的心情。
确实,三年了,他们都是老对手。彼此势均力敌,大梁若增兵,北宸也会增兵。而且北宸的主要目标是东羲,北东战场才真的血流成河。
他们这里,是真的把城池里的老百姓都打光了。
故而拓跋临选择不再出兵,只是斗将,本来是个明智的选择。可是,他娘的拓跋临你那是正经的叫阵吗?
连续三个月,钟离琼都要被他骚扰的疯了。
“哟,女战神回来了。”白柏青不屑的说道。
兰城怒瞪他,“姓白的你阴阳怪气几个意思。” “我什么意思,大梁主帅和敌军王爷打情骂俏,都三个月了,哪一次你们真的打出重伤了,都是些不痛不痒的轻伤。钟离琼,你是不是早就跟对面那个小白脸勾搭在一
起了。”白柏青讥讽说道。
“混蛋姓白的!信不信姑奶奶我……” 钟离琼拦住兰城,冷淡看着白柏青,“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你别指望。我钟离琼忠于大梁,不是忠于她白韵。只要我在一日,大梁边军,轮不到你白柏青当主帅。
”
“你一个妇道人家,女流之辈,要不是先帝瞎了眼把边军交给你……” 不等白柏青说完,钟离琼一鞭子抽在他脸上,眼神更冷,“白柏青,你侮辱我,本将军不跟你计较。但你若是再敢出言侮辱先帝,我可不管你姓白还是姓黑,推出去斩
了。”
“钟离琼你敢打我……”白柏青捂着脸上的血痕,气的跳脚,“我可是王上派来的监军!钟离琼,我官职比你高!我是监军!”
兰城一巴掌扇在他脸上,“监军你娘亲,滚!”
两个女兵立即把白柏青拖了出去。
钟离琼看着这一幕,摇头叹息。白韵想要这样的人来代替她,如果真的是一个人才,钟离琼何至于紧抓着手中的兵权不放。
但是交给这种人,大梁的边疆,不出十日,就会被对面那个奸诈狡猾无赖无耻的混账打垮了。
…… 对面北宸城池,军营里众士兵们其乐融融的烧火做饭,笑嘻嘻讨论着今早的对战。这已经成了他们每天都会讨论的事情,大家驻扎在边疆,每天这样苦哈哈的日子,
原先过的神经紧绷,还有人受不住压力崩溃。但是自从拓跋临用了这种办法以后,北宸军倒是空前的热烈和谐了起来。 罗霄汇报着对面大梁城池里的最新情况,“……白柏青再次和钟离琼发生冲突,而且钟离琼这次还上火了给他一鞭。经过这三个月,咱们已经给了白柏青一个最好的借
口,也让他们两个人的冲突愈演愈烈。将军的这个战术,看来快要生效了。” “也不枉我做了三个月的无赖流氓,要是能兵不刃血就解决了大梁这个最难缠的女战神,北宸军也不至于被她牵制了大半都在这地方耗着。裴绍南那边打的太惨烈,不
得不暂停战局。东羲的主力军,还真令人叹为观止。”拓跋临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再也没有之前的纨绔之色。
“末将知道将军希望尽快驰援裴将军那边。只要咱们解决了钟离琼,那白柏青不过土鸡瓦狗。”罗霄抱拳说道。 拓跋临握紧拳头,眼神变得更加坚定,“明早继续叫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