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方蓦然睁大的眼睛里,顾晨的身影在阴暗厕所里如鬼魅一般掠动,就像是加快放影的电影帧数,眨眼就是到了安姐的面前。手里唯一的利器就是一根圆珠笔,正好抵在安姐的脖子大动脉上。
“你说,我敢不敢杀了你呢?”一脚踩在安姐的脚弯里,倾下身子凑进被她踹跪地安姐耳边,淡淡的口吻就是黑暗里索命修罗,声色冰冷刺骨,让人不寒而粟。
安姐再镇定此刻也慌乱了,她完全没有看清楚对方是怎么出手,是怎么把自己打跪在冰冷潮湿的水泥地面上。
脖子上抵着一个冷冷地东西,慌乱地她无法判断到底是什么厉器,但一点肯定,今日这小姑娘只要有心是随时可以取自己性命的。
挎包里的大哥大听筒是微颤着,顾晨拿出来放到耳边,轻暖的呼吸通过电波传到说话的地狼耳里。
地狼觉察电话一头有异,骤地收了声。
隔着电波是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平平稳稳都是稳定不慌乱。
一会,顾晨是轻薄地笑了起来,慵懒的声线带着漫不经意的戾气传到了地狼耳里,“安姐在我手上,别以为学生就好欺负了,记住,少再找我麻烦。否则,后悔的会是你们。”
地狼挂了电话,一丝残戾地笑从嘴角边滑过。有意思了,没想到一个高中学生手段是让混道二十来年的安姐都着了道,真是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