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算盘打得再精,也架不住人家一幅拒谈拒听拒回答的对付。
顾大槐的沉默是让沈老爷子眼里闪过阴鸷,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站起来,居高临下的轻睨着肩膀缩紧的顾大槐,不负输的浑厚声音是冷冷道:“沈家诚心与顾先生相谈,可见顾先生是没有半点诚意,那只能是法庭上见。流着我沈家血脉的孩子,我是绝不允许遗失在外。哪怕要付出代价,也在所不惜。”
顾大槐僵了僵身子,是慢吞吞地抬头看了脸色阴沉的沈老爷子,嘴唇嚅嚅回答了句:“娃儿说了,你们沈家要是找上门来,要我只当是放屁。”
一句话是把沈老爷子气了个倒仰,脸上不显,心里头是把顾晨连骂了好几声的“孽障!”
要不是看在她对沈家有帮助的份,他一个沈氏集团的董事长还需要给个庄稼汉好声好气说话。
沈铄诚的脸色也是青一阵,白一阵的,见自己父亲身子是微地晃了下,连忙站起来伸手扶了抬,劝道:“一个孩子的话,父亲不必多计较。她又是养在外面,性子野,不会说话,您也是知道,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呢。”
这孩子,难不成真如妻子所说,就算是回了沈家也要把沈家闹个天翻地覆。其实已经是不得安生了,犟到跟十头牛都拉不回的性子,他……心里也发憷。
到底是与顾晨不亲,又加上有范雨燕在身边吹枕边风,沈铄诚哪怕心里还是想认回顾晨,也没有以前那么强烈了。